拿過戒指,抬眸詢問:“我給許老師戴?”
許應沒說話,自然彎曲的指節伸展開,任由傅朝年牽著他的手,一點一點地把戒指從指尖開始往裡,最終套在了他的無名指上。
這尺碼不大不小正正好好,許應感受著內壁冰涼的觸感,有點疑惑,“你怎麼知道我的指圍?”
“就那天,”傅朝年的話剛起個頭就忍不住先笑起來,語氣輕快,“那天把你哄睡之後,我用踢踢掉的貓毛量出來的。”
許應:?
這個答案屬實出乎意料,有點離譜又合理。他看了眼旁邊一無所知在玩耍的貓崽子,頓時覺得哭笑不得。
“但是效果不錯,許老師戴上很好看,很合適。”傅朝年補了句。
其實許應的手要更白皙纖細一些,指骨關節和青筋脈絡都不像傅朝年那樣突出,所以看起來更顯柔和。
許應說:“謝謝,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傅朝年給他戴完戒指後始終沒有放開手,他捏了下許應的手心,垂眸道:“這本來只是我想送許老師的一個小禮物,但沒想到是許老師先給了我意外之喜。”
“許應,我很開心。”傅朝年直白地說:“但這不能算是婚戒,等簽完協議我們再一起去選婚戒怎麼樣?”
許應垂眼看向傅律師依舊空蕩蕩的手指,點頭說了聲好。
“那就這麼說定了,男朋友。”傅朝年的指腹壓在許應無名指的戒指上,低頭落下一吻。
許應的手指蜷了一下,瞳孔輕顫。
因為這個輕吻,也因為傅朝年突然改了稱呼。
“男朋友……?”他輕聲重複了一遍,尾音有點輕,明顯對這個稱謂感到陌生。
傅朝年倒是適應良好,笑著強調道:“是的,男朋友。”
許應摸了下鼻尖,他承認傅律師這樣稱呼他聽起來確實很心動,但總覺得怪怪的。
這稱謂直白得讓人怪不好意思的。
他讓傅律師別這樣叫,說自己不適應。
傅律師卻說等聽習慣就適應了,並且又叫了他一次,“男朋友。”
於是許應耳朵就慢慢紅了,他有點僵硬地轉移話題,“你之前說的那些個協議是要怎麼弄?”
這是個重要的事情,傅律師不玩鬧了,認真細緻地跟許應講了一遍。
財產方面他們都可以按雙方心意,不動產許應沒有,也不打算買。傅律師的還是傅律師的,許應不要。
最重要的是意定監護人,這涉及到他們任何一方出現意外或重病等,需要緊急手術時,另外一方是否有簽字決定的權利。
“…等簽好協議後,我們一起去公證局就可以,臨川有這方面的業務。”
傅律師說得簡單易懂,許應點了點頭,“好。”
差不多聊完這些,傅朝年的視線在屋內掃了一圈,“許老師的電腦呢?”
“我放在學校了。”許應問:“怎麼了?”
“我擬協議。”
許應:“這個不著急吧,過幾天也可以。”
“就今天。”傅朝年似乎一天都不想等,他站起身,順便把窩在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