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被陌生人拍照。”走著走著,許應忽然說了一句。
傅朝年說:“我明白。”
徐寧昨晚說過許應是特別注重隱私的人。
許應又問:“很刻薄嗎?”
傅朝年不是很理解地“嗯?”了一聲。
許應偏頭看他,“我說,我剛才那樣很刻薄嗎?”
他回想起那個男生被抓包時手足無措的恐慌模樣,也不知道傅朝年作為旁觀者會怎麼看。
畢竟傅律師看起來是個很溫柔的人。
“怎麼會。”傅律師搖頭,笑起來,“許老師剛才很帥。”
從另一個角度思考,許應這種人前人後的反差,十分性感。
於是許應就沒再說話了。
這個話題就此掀過,他們回到“瘋狂戀人”餐廳門口安靜地等了幾分鐘,代駕也到了。
上車前,許應看到傅朝年站在路燈下笑著跟他揮手,“許應,下次見。”
許應的心又噗通一下。
“好。”
-
翌日,手機鬧鐘還沒響,許應先從睡夢中睜眼了,一看時間才三點出頭,雞都沒叫,早得離譜。
窗簾是百分百全遮光的,屋內一片黑。
許應翻了個身繼續睡,結果沒兩分鐘電話又來了,他擰眉“嘖”了聲,接起。
“幹嘛?”清晨嗓音沙啞,語氣仔細聽有點不耐煩。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徐寧才小心翼翼地開口:“吵到你睡覺啦?”
“你還知道。”許應乾脆也不睡了,翻身坐起來,“什麼事?”非要凌晨三點多打電話。
“咳。”徐寧咳了聲,說話聲音更小了,“那啥,你旁邊有人沒?”
“什麼?”
“傅律師啊!”
傅朝年?
許應頓時覺得離譜,“你瘋了嗎?”
“不是,”徐寧也懵,“那你們兩個昨天見完面怎麼同時沒動靜了?一點訊息都沒有,你自己看看我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你都不接,而且傅律師也沒回我微信。”
“你倆這出去相個親,人一起相沒了,一個給我報信兒的都沒有,我能不多想嗎?”
許應:“……”
他揉了揉太陽穴,清醒了點,才想起來是怎麼回事。
昨天到家之後他手機電量岌岌可危,於是手機放在床頭櫃上充電,他去浴室沖掉一身酒氣,洗完直接就躺下睡著了。
通話記錄裡確實有幾個未接來電,許應解釋:“昨天喝了點酒,回家直接睡了,抱歉。”
至於傅朝年為什麼不回徐寧訊息,他就不知道了。
“抱什麼歉啊抱歉,你先別抱歉了,給我說說昨晚見面怎麼回事?”
徐寧這都抓心撓肝一晚上了,否則也不會剛下班就迫不及待給許應打電話吵人,“你覺得傅律師怎麼樣?你倆能成不?”
傅朝年麼……
許應抬手往後抓了把頭髮,仔細回憶昨晚的種種,說傅律師人美身材好。
——從那半敞的衣領隱約可以窺見出一點,對方應該是有健身的習慣。
“……”徐寧服了,“除了這些呢。”
許應斟酌了一下,“人也好。”
溫柔有禮貌,進退有度,不疏離也不過分親密,卻能讓人感覺到他們之間的關係在一點點變得更熟悉和親近。
徐寧聽完算是徹底麻了,“得,你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沒勁。”
許應笑笑。
話雖如此,但徐寧也能從那簡單的“人也好”三個字裡聽出許應對傅律師應該是很滿意的。
這年頭讓許應這麼苛刻的人遇到箇中意的可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