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煙散去。
兩人已經消失無蹤。
“這……這可怎麼辦?他們不會來報復吧?”
包亥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問出聲。
常忠信心裡覺得愧疚,“是我不好,江湖經驗不足,被擺了一道。”
其他人沒有立場責怪常忠信,聞松自然也是不會責怪他,只道:“莫往心裡去,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小心便好。”
說完,他看向了肖啟文,“肖將軍可有什麼好法子?”
聞松這時候點明肖啟文的身份,意圖太過明顯,明顯到肖啟文想白他一眼。
肖啟文腹誹,這廝又是在故技重施,將人先架在高處,再用責任和道德之火灼燒,逼人就範。
心裡雖然是知道,但看著村民們在知道他是將軍之後,眼神中流露出的期望,一時間也不忍拒絕。
他沉思了許久,才道:“既然知道是知府在後弄得這一出,那便去看看。”
“至於諸位父老鄉親,若是擔心報復……”,肖啟文道:“邊關缺人,諸位若是樂意,可以前往邊關從軍,攜家帶口也無妨,邊關駐軍自會替各位安置,我肖某人定不會虧待大家。”
包辛一聽,眼睛一亮,“可是駐守我大祁與南疆邊關的肖啟文,肖大將軍?”
“正是在下。”
肖啟文承認了身份之後,村民們的情緒相較之前又高漲了許多。可見,肖啟文在澤南道這一帶,頗有威望。
“肖大將軍父子兩代都駐守邊關,我們一行人能夠跟隨肖大將軍,實在是天大的幸運!”
“是啊是啊。”
眾人附和,對肖啟文的評價均是溢美之詞。
肖啟文搖頭,謙虛地道:“諸位客氣了,那我們邊關見。”
待村民們散去,肖啟文才看向聞松,“聞公子怎知我有法子?”
聞松微微一笑,“大祁無外患已久。朝中雖然不吝軍費,但疏於督促百姓從軍,新兵人數不及往年。近幾年,物價高漲,生活日漸艱難,一些治安不善的地區出現了流寇和山賊的蹤跡。在這種情況下,邊關自然要加派人手,以免出亂子。”
不一會兒,聞松又道:“如今正好有個擴充軍隊的機會,浪費豈不可惜?”
肖啟文冷哼一聲,“先回包家,再做打算。”
幾人回了包家的屋子,跟肖菀和肖夫人說清楚了此事,第二日,離開了包家和村子,往城中移動。
到了城中,肖啟文獨自一人去見了知府,而聞松等人便留在一處飯館內等候。
等肖啟文回來之時,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他跟知府說了什麼,聞松無從得知,只知肖啟文說事情已經解決,並會呈一份奏章給聖上,闡述情況,行大將軍的檢舉監督之責。
聞松知道他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並沒往心裡去,還厚著臉皮跟肖啟文一家前往邊關。
去往邊關的路上,常忠信找到機會,悄聲詢問。
“他真的會告知聖上?”
聞松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試圖點撥,“為何有此一問?”
常忠信低聲道:“此處的知府,可是南家一手提拔上來的人……南家和肖家……”
聞松頷首,“你所憂心之事不錯。”
常忠信看向聞松,總覺得這不是他的行事風格,按慣例,他應該對此事刨根究底才對。
“他會將此事傳進京城,但不會傳入宮中,而是通知南家。”聞松耐心的解釋。
“為何?”常忠信問。
聞松道:“讓南家決定這件事要怎麼辦,賣個面子。”
常忠信低頭沉思,“這世家之間的關係,就這麼牢不可破麼?”
沒有等聞松回答,常忠信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