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級。
往上數，也只有知州這個位置，適合管這件事了……
這不是林馳第一次和賢愚先生見面，卻是兩人之間的第一次交鋒。
賢愚先生的反應之迅速，出乎他的意料。
這讓林馳覺得之前滴水不漏的一問一答，都在他的計劃當中。
一種莫名而起的感覺。
沒有任何證據，是多年捕快生涯的直覺：
賢愚先生絕不是泛泛之輩，他的才能遠不止現在所展露出來的一切。
明明該覺得這樣的人危險，而直覺也告訴他，賢愚先生和那些黑心商賈不一樣。
何況，若邱府案背後人是他，那他也算是幫了他個大忙。
今日是他入行這麼久以來，第一次有機會調查邱府。
思及此，林馳有意提醒，“知州大人過幾日便到。先生若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事，得藏好了。”
他甩下這句話，便帶著人離開。
聞松盯著林馳的背影，想著他那幾句意味深長的話。
林馳一隊人馬離開後，一人從高牆後走了出來。
臉色有些蒼白，正是從陳家跋涉而來的華立群。
他來此，就是想問個明白。
不料，撞見林老大先登門。
他便藏了起來。
不知為何，他不想跟林馳打照面，他不想讓林馳知道他也真的懷疑上了賢愚先生。
等林馳和其他人走後，他才現身。
在前廳沉思的聞松聽到又有人來拜訪，毫不意外，“是立群？”
不用通報，他就知道了來人。
華立群走了進來，“先生真是神機妙算。”
聲音不如往常高亢，語氣也不善。
聞松指了一把靠近他的椅子，“坐。”
華立群傷口本就沒有好全，走了這麼遠的路，早已經筋疲力竭，顧不上別的，扶著椅子坐了下來，傷口的疼痛才緩和了些。
“有什麼急事，非得這時候來？”
聞松招呼管家給他上了一點他能用的點心。
華立群冷聲道：“拆穿一個人的真面目算不算急事？“
聞松端茶的動作一停。
林馳能懷疑到他頭上的話，跟他走得近的華立群也能。
他只是有些不習慣華立群的冷冰冰的態度。
好像一夜之間長大了不少。
聞鬆放下手中的茶，循循善誘的模樣，“什麼樣的面目？”
“虛情假意。”
聞松食指颳了刮鼻子，“也未必是虛情假意。”
華立群見他就這麼接了話，心涼了半截，知道他是預設了。
他語氣加重，“利用我套取情報，算不算？”
華立群連聲質問：“表面上是正人君子，背地裡入室偷盜算不算？”
等他把火氣都發洩完，聞松才不緊不慢地開口。
“虛情假意不算，只是瞞著你了一些事而已。
“跟你交友時，並不是這個目的，所有的資訊，是朋友間交流所得，沒有故意利用和套取。
“最後，入室盜竊我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