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後。
賢愚先生的木雕業在極短的時間就席捲了洛海。
聞松仗著這是洛海第一家專做木雕的生意,於是乾脆將自家的生意取名為“洛海木雕”,霸佔市場。
而洛海木雕也不負聞松所望,成為了洛海現在最炙手可熱的物件,有點財力的人都想效仿,希望能夠從中分一杯羹。
“這地方就這麼大,你讓他們這麼模仿下去,以後還有你的生意麼?”阿茶像是看好戲一般。
聞松一點兒也不急,“有錢大家一起賺不好嗎?”
阿茶並不吃這套,她道:“若是以前,我就信了。現在麼……正是你的好學生缺錢的時候,容不得你有大胸襟。”
聽著她故意陰陽怪氣,聞松的心情莫名歡快了起來,“那天下間最聰明的阿茶有什麼好主意呢?”
阿茶嘴角愉快地翹起,“你早有準備不是?”
“嗯?”他一步一步引導。
偷得浮生半日閒,明知道對方早知道答案的兩個聰明人,玩起了猜謎遊戲。
阿茶跟著他的節奏,“我可是聽說,最適合做木雕的林場,已經都被賢愚先生包了呢。”
聞松也笑,“若不是有阿茶姑娘,這賢愚先生怎麼會知道哪些木頭是上乘的可雕木呢?”
他當初買下林場的時候,是以極低廉的價格,而現在的價格,翻了一倍不止。
這招也是他從那些世家手上學來的。
明面上不做壟斷的事,而暗地裡,控制原材料,從而將市場牢牢掌握在自己手裡。
這些都是他討厭的事,但是局勢緊迫,不得不如此。
人的底線就是這樣一步一步後退,越來越低的。
能堅守住本心是好事。
但能堅守住本心的人,通常也有雷霆手段。
阿茶見他突然心不在焉,大概也猜出了怎麼回事。
她突然湊近他,留了一人的距離,“那,立了大功的阿茶,有什麼獎勵嗎?”
一股馨香襲來,迫得聞松不得不專注眼前的人,他瞧著她,“想要什麼?”
阿茶狀似思考了會兒,然後指尖輕觸聞松的唇,又點了點自己的,“這個。”
聞松會意,習慣了她的心血來潮,再容易害羞的他,也在這一次次“磨練”下,從容起來。
他伸出手,扶著她的頭,一點一點朝她靠近,也慢慢將她帶向他。
他喜歡上了這種雙唇相觸的感覺,開始品嚐更多。
阿茶的雙手不自覺搭在了他胸膛,胸口傳來的灼熱氣息燒得她通紅,漸漸地,整個人被他抱在懷裡。
感覺到呼吸有些短促,她將聞松稍稍推開了些,喘息著道:“休……休息一下。”
聽到這句,聞松破功,將頭偏往一邊,笑了出來。
他的手環著她的腰,她的手仍然抵著他的胸膛,感受著胸腔的震動。
阿茶咬唇,媚眼如絲,“不許笑。”
聞松收緊了握在她腰間的手,止住了笑,眸光變得幽深,“再來。”
“啊?”
還在發愣的阿茶
這次比上一次要更加激烈。
“咚咚”聲響,只聽管家在門外稟告,“老爺,邱老爺來了。”
屋內的兩人只能停下來。
呼吸交纏了好一會兒,聞松才清了清嗓子,“就來。”
他鬆開阿茶,好整以暇地整理儀容。
阿茶懶懶地撐著頭,“皺了。”
她指著聞松的衣領,他低頭一看,胸前的衣料確實皺得厲害。
“換一身再去吧。”她又起了捉弄的心思,“反正是遲了,正好如實相告。”
聞松整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