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身子一轉,進山去了。
宴宴越想越好笑,他一邊走,一邊笑道:“張紅玉光顧著長肉,不長腦子,人還特壞。小時候她總欺負我。等大一點,我狠狠的收拾了她幾次,現在不敢欺負我了,又來欺負你。哼,你不要怕她,她就是個欺軟怕硬的慫貨。”
白竹想想剛才的爭執,有點擔心:“她會不會告訴她娘啊?只怕二嬸會來找娘告狀。”
“找娘告狀我也不怕,反正是她偷東西在前,大不了不要她賠麻線。不過,她很怕她娘,估計不敢和二嬸說。”宴宴滿不在乎的道。
宴宴拉著白竹回去換衣服,對和張紅玉的爭執不放在心上,以為她不敢跟劉杏花說,這次可猜錯了。
張紅玉回到家,換了衣服,想起半個月的約定,不敢拖延,跑到山上去背劍麻。
她平時好吃懶做,做事偷奸耍滑,今天背了幾捆就嫌累,絞盡腦汁地想法子耍賴不賠。
思來想去,想起過去幾次吵架都被張鳴宴按在地上摩擦,覺得自己和小辣椒硬拼沒有勝算,只得求助她娘。
晚上,她主動煮了豬食,餵了牲口,又做好了晚飯,飯後洗了碗筷。
劉杏花見她今天這麼勤快,暗暗稱奇。不過她知道這個女兒慣會無利不起早,今天無事獻殷勤,一定有緣故。
當下故作不知,暗中看她又想出什麼么蛾子。
等兩個弟弟的和她爹睡了,張紅玉靠著她娘坐著,哭兮兮的告狀:“娘,張鳴宴欺負我。”
劉杏花瞥了她一眼,嫌棄地道:“你比他大,還打不過他嗎?看看你這一身肥肉,哪裡需要動手,不會一屁股坐死他啊?”
張紅玉抹著淚,搖頭道:“還有白竹。他們兩個欺負我一個,我自然打不贏。”
提到白竹,劉杏花勾起了滿腔的恨意,罵道:“那個賤貨,不是膽小怕事,不敢說話的嗎?怎麼也來欺負你?”
“他本來是不敢的。我原本想,他那麼膽小懦弱,我就算是拿了他的東西,他也不敢說。今天我去捶洗了他漚的劍麻,打算拿回來搓麻繩給你納鞋底用。誰知還沒捶完,他就來了。見我拿了他的劍麻,就和我吵了起來,被我罵得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