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緊緊的按住衣服下襬,不讓胡秋月掀。
他身上傷痕累累,都是張鳴曦的傑作,他怎麼敢亮出來給娘看?
何況還有個不通人事的宴宴站在外面看著呢!
“你這孩子,讓娘看看怕什麼?要是撞壞了,得擦擦藥!”胡秋月沒有想那麼多,還以為白竹是因為害羞不讓她看,雙手抓著他衣服下襬用力往上掀。
白竹的確是害羞,卻不是她以為的那種害羞,而是另有原因的害羞!
他眼看按不住了,衣服下襬要被掀開了,一身傷痕要暴露於眾了,急得帶著哭腔喊了一聲娘!
胡秋月聽見他拖著哭腔,愣了一下,雙手鬆了勁,抬頭去看他。
白竹原本擔心身上的傷痕被人看見,故意穿了長衣長褲,衣領釦子扣得嚴嚴實實,勉強遮住了傷痕。
這時和胡秋月拉拉扯扯的,衣服被拉歪了,雪白的脖子露出來一小片,上面的傷痕一下子露出來。
胡秋月見他脖子上青青紫紫,細看還有牙印,一下子明白過來,心中暗罵張鳴曦魯莽,也罵自己魯莽:人家兩口子久別重逢,自然要親熱親熱,身上有傷是難免的,自己這麼多事幹什麼?
一大早的跑來聽牆角,害白竹撞到了腰,還要去掀他的衣服!
她臉上發燒,尷尬地嚥了咽口水,想著趕快找個藉口把這事掩蓋過去,她和白竹的想法是一樣的,生怕被宴宴看見。
她拉著白竹衣服下襬,改掀為扯,輕輕地幫他把衣服拉好,遮住傷痕,笑道:“沒事吧?我怕把你腰撞壞了。”
白竹腰上疼得要死,又不敢說,勉強笑道:“有一點點疼,沒事,過會兒就好了。”
宴宴見娘是差點摔了,小哥去扶她,才摟抱在一起的,沒有多想。又聽倆人說沒事,也沒往心裡去,皺眉道:“娘,小哥都說了沒事,你不要再去拉他了。”
胡秋月怕宴宴跑進來,站起來往外走,對白竹道:“你坐著歇一歇,我去拿些酒給你揉揉。”
白竹搖頭道:“不用了,過兩天就好了。娘,早上吃什麼,我來做。”
胡秋月見他一身的傷,某個看不見的地方還不知道傷成什麼樣子呢!心疼還來不及呢,哪裡還會讓他做飯?
她擺手道:“不用你,我已經做好饅頭了,鳴曦說早上要趁涼快多幹一會,早飯做晚點,我還沒去燒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