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悔教夫婿覓封侯。
哦,這什麼跟什麼啊,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
君浣溪甩一下頭,揮開雜亂的思緒,笑問道:“也是,你跟著陛下這些年,被他剝削甚多,怎麼著也該有個青綬銀印吧?陛下有沒有提及過?”
楚略搖頭道:“沒有。”
君浣溪挑下眉,又問道:“那你每月俸祿幾何?八百石還是一千石?”
楚略蹙眉道:“我都不是很清楚,我從來沒有領過。”
“我的天——”
君浣溪哀叫一聲,指著他道:“你怎麼和我一樣,都是被陛下連哄帶騙進宮當差?!哦,不,我每個月都有俸祿的,你比我還不如,簡直就是個蘆柴棒,包身工!”
“浣溪,其實也沒那麼嚴重,陛下如今待我,還是不錯的······”
“你就別幫著開脫了。”君浣溪擺手止住他的話,思索一陣,便道,“這個事情包在我身上,等我們去了昌黎,服侍駕前,我自然會幫你連本帶利討要回來。”
楚略聽得一愕,失笑道:“浣溪,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陛下巴不得將我······”
“巴不得將你壓迫到底!”
君浣溪一邊叫著,一邊朝他額上輕彈一記,嘆道:“我日後若是嫁了你,便不能外出行醫,你可要有足夠的俸祿來養活我那一大家人,知道你面子薄,無法言說這些,這回去了昌黎,我跟陛下說去,我臉皮夠厚,嬉笑怒罵,一應俱全,自當手到擒來!”
楚略哈哈大笑:“是你去說,陛下喜歡你,定不會為難你。”
“那是當然,他還想讓我做朝王······”定了定神,將那個妃字吞入喉中,轉了話題道,“略,等再過一年半載,陛下和太子的身體都好了,天下太平,百姓安樂,到時候我去請辭還鄉,你說陛下會同意嗎?”
“陛下不同意也不打緊,我屆時自有辦法——”楚略一句答過,卻是微微錯愕,隨即反應過來,低叫道,“你的意思是,你還要一年半載才會嫁我,是與不是?”
君浣溪掐指一算時日,應聲道:“不錯,我為太子治療手腳受損的部位,差不多要那個時候才能初見成效,要想徹底痊癒,那便是更加遙遠的事情了。”
楚略面色發黑,眉頭已經擰成一團:“回到陛下身邊,我們便不能像現在這般朝夕相處,隨意自在,這一年半載,你就不怕我相思成疾,不成人形?”
“我有什麼辦法,我是太醫署大夫,職責在身,不能推卸。”君浣溪瞪他一眼,嗔道,“你若是不能忍受,趁早想清楚,做決定,天下好女人那麼多,以你的條件,並不愁沒有良配。”
楚略環住她的纖腰,抵額相觸,柔聲道:“我已經得了我最想要的女子,別人再好,我都是不要的。”
君浣溪聽了心中歡喜,嘴裡卻是輕哼道:“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你可是陛下的近臣,如今又是護駕功高,他日回京之後,多得是來獻媚邀好之人,美女佳人,應有盡有,一準讓你眼花繚亂,忘乎所以,卻哪裡還記得起我來?”
“浣溪。”他的手一緊,扣得她腰間生痛,凝眸處,卻見黑瞳如鏡,生生映出一道纖秀身影,只自己一人,卻不管是在眼底,還是在心間,“我即便忘了自己是誰,忘了世間一切,也絕不會忘記你。”
“楚略······”
君浣溪怔然伸出手去,欲要撫上他英挺俊朗的眉眼,手到半空,卻是被他截住,包裹在大掌之中,輕吻上去:“我喜歡你叫我······略······”
“那個,偶爾叫一下就好,時時都叫,就沒意思了······”
楚略卻是不依道:“那裡是偶爾,你昨晚一直都叫的,數都數不清。”
“我······我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