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怎不開口說話。”下意識地,她聲音也明顯大了起來。
已舉步往外的小芳,聽見女主人突然提高了音量,且音調中有著說不出的害怕,一 向護主心切的小芳亦停下腳步躲在門邊想一窺究竟。
“怎麼了?咱們真的變生疏了嗎?我記得好像一個星期前才見過面嘛!”怪腔怪調 的日本腔英語這才完全顯露出來。
“英野風,是你!”
“不錯,不錯,有進步,我就說我的小親親不可能把我的聲音給忘記的。”他淫穢 的吃吃笑著,聽來實在有夠反胃。
“你住口!”董宛萩不悅的回嘴,她抓緊衣襟,忍住泉湧而出的嘔意。
“是是,美人下令我怎能不聽呢?”
“英野風,你打這通電話來不會只是想和我噓寒問暖的吧!快說,有什麼目的?” 董宛萩風度盡失的反擊,她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他一點兒也沒收斂起詭異的嗤冷怪笑,變本加厲的說:“是,我不會只是想和你噓 寒問暖,更想與你重拾舊情。”
“你放屁!”
一陣寒慄,她已找不到原有的鎮定,只知要保護自己,別再受他言語所傷。
“咦,你這麼講話就不對囉!不想聽我說話是不是?那好,我找個人說話給你聽。 ”他揪住董樊祈的衣領,將他拉到電話邊,附在他的耳旁咬牙低聲說:“叫她過來,否 則我會要你好看。”
董樊祈眼露兇光,死命瞪著他,“你會不得好死。”
英野風不以為意的噙著一抹笑,將話筒丟進他手裡。
董宛萩緊抓著話筒,全身沁出冷汗,因為她已依稀聽見電話那頭有爹地的聲音,“ 爹地,是你嗎?”
“宛……宛萩。”他囁嚅的喊著。
“爹地,你在哪兒?”
“我被英野風挾持了。”董樊祈很懊惱的說。
“什麼?”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緊張的連聲音都哽咽在喉中。
英野風這個混蛋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莫非他的臉皮是鐵鑄的,心肝全被墨給染黑 了!
英野風立即由董樊祈手中抽回電話,冷著聲,“拿你來換董樊祈吧!得看你是不是 個孝女囉!”
董宛萩深吸了口氣,淚沾上了衣襟,“好,我去。”
“別答應的太爽快,我可不准你多帶半個人手,更不可以告訴喬勳,我要你單獨赴 約。”
“我憑什麼相信你,如果我人到了,你還是不放我爹地呢?”在她心目中他的人格 已大打折扣,要她再相信他,無非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那你就得賭一賭了。”他穩操勝算的笑說。
“你──無賴!”
“只要能打倒喬勳,無恥也行。”英野風毫無愧色、大言不慚的說,道道地地是個 卑劣小人。
“你為什麼要對付喬勳?”董宛萩心下一抽,滿腦子沉甸甸的紊亂不堪,他為何要找喬勳的麻煩,他倆過往恩怨怎麼也不關喬勳的事啊!
“我看不慣他平白無故多了位嬌妻,又可站上華爾街風雲人物的位子,憑什麼天底 下所有的好事都為他所有,我偏不服氣。”
雖然董樊祈矢口不提有關提供資金的人,但英野風就是認定和喬勳有關,試想如今 華爾街暨整個紐約的經濟金融一片混亂,除了自保之外,還有誰有能耐管別人頭上的事 。
當然除了“黑幫”。
“好,你說吧!在哪兒會面?”她頹然放棄了與他講理的這條路,畢竟人和禽獸、 畜生是沒辦法溝通的。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跟他耗下去了,但願他能遵守承諾放走 爹地。
“你知道”碧野公園“吧!明天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