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大廳內傳出一道聲音,為初來乍到的女人解了圍──
“小六,小七,你們別煩你們大嫂,讓她先進來休息。”
“遵命~~”兩位少女拉著大嫂進門,順口告訴她,“父王等你很久了,快來讓他一睹芳容吧!”
“父王。”先一步進大廳的戰森寒,冰冷的面容因義父慈祥的笑顏有了幾分暖意。
他的新婚妻子羞澀的福了福身,學戰森寒的叫法,喚了老人一聲,“父王。”
騰王看了媳婦一眼,和善的笑容加深幾分,“孩子,你叫什麼?跟我說說你的家裡事可好?”
戰森寒之前只丟了一封信回來,說要帶新娘回家,信裡只有寥寥數語,沒有交代新娘的來歷背景,害得看信的人滿腹疑問,只能等著新娘來解惑。
“回父王,奴家姓尤,名柔希。”妖嬈的女人用細微的聲音輕輕回答。
“尤柔希……真拗口。”最小的妹妹從旁插嘴。
尤柔希難為情道:“那是‘有肉吃’的意思。”
“……”眾人愕然。
尤柔希被他們迷茫的目光看得面紅耳赤,更加羞澀,困難的解釋,“家人不識字,隨便取的,原本是叫尤肉吃。後來一個識字的遠親憐惜我,幫我改了名,說是女子的名應當優雅一些。”
“哦……”眾人面面相覷。
小妹心血來潮的問:“大嫂有兄弟姐妹嗎?他們又叫啥?”
“有一個弟弟,叫尤菜池。”尤柔希用手指沾上茶水,把字寫在桌面。
“那是‘有菜吃’的意思吧?”小妹拍手大笑。“大嫂的家人真有趣。”
“森寒啊!柔希的家人在何處?改天帶我們一起去拜訪吧!”
“你走不動。”戰森寒給義父的提議潑了冷水。
“……”騰王有點受傷。他還沒老到不能動的地步。
“父王,相公的意思是我孃家離得太遠,怕父王舟車勞頓,遠行傷身。”尤柔希似乎非常瞭解戰森寒,開口幫他說話。
她貼心的態度使戰森寒的家人異常感動,在心裡大讚她是好女人。
可被她喚“相公”二字的男人,非常不習慣的皺起了眉頭,冷冷掃視她一眼,一副不領情的態度,令周圍的氣氛再度凍結。
“呃……好孩子。”騰王取出準備好的精緻禮物,送給尤柔希當見面禮,然後又與她交談了幾句,便讓兩位養女帶她到新房。
戰森寒沉默的等著義父將妻子打發走,冷漠的臉龐始終沒有表情。
“森寒,柔希這姑娘看來知書達禮,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孩子,更不像她說的是生長在大漠荒野的異鄉人。”騰王把閒雜人等遣退之後,慈祥的臉展露出疑惑之色。
戰森寒附和道:“她,可疑。”簡短俐落。
“她是你妻子啊!”懷疑自己的妻子不太好吧?
“我被坑了。”娶尤柔希,並非戰森寒的本意。
騰王驚喜道:“有何緣由?快說來聽聽!”
老王爺激動的神態彷彿在高興終於有人可以欺負戰森寒,完全不擔心兒子是否吃了虧。
“她家,開黑店。”
“說詳細一點,你這孩子每次講話都不超過十個字,存心吊人胃口。”
“沒什麼可說。”
“怎麼沒有?你一向避女人而遠之,即使醉心於挑戰武林高手,卻從不找女子決鬥。你會成親,尤其是娶了那樣一個與你毫無相似之處的姑娘,怎不教人吃驚?”
“我進黑店,昏了頭。”被迫做了傻事,傻得令戰森寒感到羞恥,不願詳談他被坑害的經過。
“昏了頭?是被下藥了?”騰王捻鬚發問。
“不知道。”對方的手段高明,令他防不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