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裝的白影。
老奶奶終於發現不對勁的地方，曾經冰冰涼附帶濃郁陰氣滋養身體的棉服沒了效果。
就連防禦也越來越差。
之前桃木劍抽在身上只是微疼，如今每一次被打都痛入骨髓。
她回頭摸了一把棉衣，又不敢置信地脫下來檢查。
厚厚的黑色棉襖直接變成了“風衣”，夾層中什麼都沒有，密密麻麻的破洞就像開在心臟上。
好疼！
一口氣差點兒沒緩過來。
“你幹了什麼？”
“你知道這套衣服花了我多少心血嗎？”
說著，老奶奶的雙眼開始飈血淚。
大量陰氣流失，身體更透明瞭兩分。
龐勇看得心如刀絞，一時間都忘了對方是一隻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鬼。
而是自家奶奶養老錢被人騙光後，心痛到無法呼吸，連話都說不出來的那種痛。
造孽啊！
秦空見此，連忙安慰：“奶奶，別生氣。”
“身體是最大的本錢，只要身體在，青山就在，希望和夢想就在。”
“你的人生遠不止一件破襖子，為它落淚值不得。”
說著，他右手飛快地薅對方棉褲上的棉絮。
再不抓緊時間，這老鬼就魂飛魄散了，還怎麼……施展手藝？
【叮，你偷到一團沾染陰氣的棉絮，獲得盜竊值1點。】
【叮，你偷到……】
老奶奶的感動還沒付出，就察覺到秦空的異樣。
突然想起自己的棉褲，連忙回頭，只見也成了“風褲”。
那點點破洞就是張大嘴巴嘲笑她的惡魔。
“嗷。我的棉褲！”
“你個天殺的人類，我……我……”
老奶奶氣得渾身顫抖，身體變得幾乎透明。
我真傻，真的。
即便是外行，也能看出她即將魂飛魄散。
“奶奶，別激動！”
“你的人生還很長……”
秦空不說還好，老奶奶一聽這話，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盯著他，身體像電路接觸不良一般，快速閃爍三次，化為泡影。
這就死了？
秦空悔恨。
這老鬼的心理素質也太差了。
正前那麼多棉絮沒偷，少了近八十次的手藝展示。
該多浪費啊！
他又看了看手指的桃木劍，尋思著是不是威力太大，將它折斷一截會不會溫和一點兒。
桃木劍：你清高，你了不起！
一旁的龐勇打個一個哆嗦，瞬間回神：“空……空哥，你……”
突然感覺空哥有些陌生。
可是他好帥啊！
他又看了一眼七零八落的潘孝順，老奶奶魂飛魄散的地方，心中的某些東西隱隱覺醒。
“空哥，謝謝你幫我。”
“你在看什麼？”
“是什麼東西掉了嗎？我幫你找。”
他跟著蹲在秦空身邊，強忍心中的恐懼和噁心，皺眉看著地上的潘孝順。
秦空有些意外地掃了一眼龐勇，拍了拍他肩膀：“想吐就去吐吧！”
“不，我陪你！”
秦空不再勸說，就蹲在一旁不說話。
一直等了半小時，才嘆氣：“瑪德，我太單純，太聖母了。”
“就因為別人隨便一句話，竟然苦等半小時。”
龐勇錯愕：“誰？什麼話？”
秦空指著地上的潘孝順：“他說他變成鬼，第一時間就會回來找我。”
龐勇瞪大雙眼，感覺之前覺醒的東西又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