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才落,哲哲已經由絡芝扶著走了進來。
玉兒開心的迎上去,拉過哲哲的手,看著哲哲紅潤的面色,安心道:“先前身子本就不好,又經舟車勞頓,索性調養了大半年,姑姑的氣色終於恢復了。”
哲哲笑道:“本來就沒什麼,是你太過緊張了。”
“哪裡能不緊張?姑姑是自己沒看到您當時的樣子,可嚇壞人了。”玉兒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哲哲無奈道:“現在都已經痊癒了,你還天天掛在嘴上說,是存心要哀家難堪麼?”
“好了好了,既然姑姑配合太醫治好了病,那我就不說了。”玉兒替哲哲理了理鬢邊垂蕩的流蘇步搖,說道:“時辰快到了,咱們一同去吧。”
哲哲頷首:“哀家在外面等你。”,然後搭著絡芝的手先走出了內殿。
中秋夜宴,所有皇室貴胄,朝中大臣都盛裝出席,眉眼間都是笑意,一派和樂融融的景象。
“兩宮太后駕到!”
福臨率先起身行禮:“兒臣參見母后皇太后,參見聖母皇太后!”
座下的所有人也隨之參拜道:“臣等參見太后娘娘!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哲哲抿嘴而笑,玉兒上前幾步,先扶起福臨,然後對著跪拜的眾人說道:“都起吧。今兒是中秋,大家對月暢飲就好,不必拘禮。”
“謝太后!”
哲哲和玉兒分別在福臨的左右兩邊落座,見所有人到齊,禮部的大臣吩咐了一聲,宴會才正式開始了。
絲竹聲起,一個個打扮光鮮的舞者應聲而入,甩袖、扭腰、回眸,步步到位,看得人眼花繚亂,心神盪漾。
玉兒正高興的看歌舞,餘光不經意一撇,只見多爾袞與吳克善兩人舉杯對飲,然後交頭對話,看樣子親密的很。
玉兒當下提起十二分的小心,悄悄觀察著兩人。
酒過三巡,玉兒酒氣有些上頭,便和福臨說了一聲,攜了蘇麻,出了大殿,來到御花園中醒酒。
蘇麻小心的扶著有些微醉的玉兒,嗔怪道:“主子也是,剛才的幾杯喝的那麼急,晚上又該不舒服了吧?”
玉兒擺擺手:“無妨,只是殿內太吵,所以擾的我頭暈。你扶哀家到前面的涼亭裡坐會兒吧。”
“是,主子小心腳下。”
慢慢走近涼亭,卻聽見一個女孩的哭聲,玉兒和蘇麻莫名其妙的對看一眼,正準備上前細看,卻聽見另一個女孩兒的聲音,兩人好像是在吵架的樣子。
蘇麻細細看了一會,驚訝道:“主子你看,那個哭著的小女孩像不像宛如格格?”
經蘇麻一說,玉兒才看出來,那個哭的傷心的女孩兒可不就是董鄂宛如嗎?可是在她對面吵吵嚷嚷的那個女孩又是誰?
“都怪你,我這身裙子是額娘為了這個宴會才做好的,被你弄成這樣,你要怎麼賠我?”那個女孩語氣咄咄逼人,由於背對著玉兒它們,所以並看不到女孩臉上的表情。
宛如一臉無辜:“我剛才就坐在這兒吃糖來著,是你自己沒注意撞過來的,我又不是故意的,你為什麼要兇我?”
“你還說!你明知道我過來,不會讓開麼?哪裡來的不知禮數的賤*丫頭!”說完不解氣,還朝宛如的胳膊上擰了一下。
蘇麻皺眉道:“這是哪個親王帶來的內眷?竟這樣不知禮數,要不要奴婢……”
玉兒到是有些興致,一來是想看看這個女孩子能乖張到什麼地步,二來也想看看這個宛如是否真的如那時看到那樣乖巧。於是攔下蘇麻:“再看看。”
那個女孩見宛如被自己掐了大氣都不敢出,又看宛如穿的極為樸素,便更是壯了膽子罵道:“我這身衣服可是蘇繡,看看你的樣子,八成是哪個轎伕所生的下*賤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