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巡捕,這次沒有其他人,只見那雜種猙獰的對自己笑著,然後把槍舉了起來對著自己,他驚慌起來,想喊但是怎麼喊都似乎沒有聲音,只見那英國巡捕臉上狠sè一現,槍口就冒了光,“砰”的一聲……
楊銳‘啊‘的一聲從噩夢裡醒來,全身是汗,半響看清了是在房間裡;緊張才平復了下去,床頭的油燈還是燃著,書被他壓在身下已經皺了,他借這火光看了下手機,現在也就是早五點了,這一覺可真是睡的沉。
起床、洗漱,天sè感覺比之前還要黑,在房間裡待到天微亮就出去了,因為太早,街道上人跡了了,沿著後馬路到了黃埔灘,在江邊吹了吹風,就又回來了,在弄堂口吃早飯的時候,太陽昇了起來,曬著太陽真是舒服,在鋪子上坐了許久才離開,可又是不想回到冰冷的屋子裡去,又不想去認識人多的地方,只想在一群熱鬧的陌生人之間感受溫暖,茶館是沒有那麼早的吧。誒,好像廣東的茶樓不是,從早上大早就營業,想到這茬,楊銳就起身去茶樓了,被黃包車帶到一家粵式茶樓,裡面人不少,非常熱鬧的。楊銳在夥計的安排下坐在二樓一個臨窗的位置,點了不少東西,開始第二次早餐。
狂吃一頓之後就飽了,桌子的東西還剩一半,只好喝茶休息等有力再戰,這時已經是很晚了,樓下來往的人也少了不少,遠處行來兩輛馬車就在樓下停了下來,一會前面那輛下來幾個女子,一副清朝旗服的打扮,後面那輛車則是下來一個長辮男子,楊銳正想這傢伙排場還真是大,店夥計見來了貴客,連忙往樓上雅座上引。等那幾個女子轉過身來上樓時,楊銳忽然看見一個他熟悉的人——程莐。
程莐今天沒有穿這西式的裙裝,穿的是滿清常見的那種寬大的素sè旗袍,露出蔥白般的手臂,因為以前一直都是洋裝的,楊銳是愣了好一會才把她認出來,她手搭在一個年長女子的臂彎裡,那女子也是滿清裝飾,一身的肥大的旗袍,兩人後面跟隨的是兩個丫鬟,再後面是一個長衫馬褂的公子——來了這個時代有一段時間了,知道這是公子們的標準裝飾,而公子們的檔次高低也全看這長衫馬褂的檔次了,這長衫馬褂看起來就質地非凡,如果說程莐挽著的是她媽,那這位是誰呢,沒聽說她有弟弟哥哥的呀,不是獨女一個嗎?
她們一群人被夥計帶到樓梯的另一邊,落座之後就開始點餐,丫鬟都在後面伺候著,程莐就坐在楊銳正對的方向,只要一抬頭就能看過來,楊銳隔著桌子遠遠的盯著他們看,只見那白臉公子似乎對年長的女人和程莐特別的謙讓討好,或者說其實完全是在討好程莐,他雖然做的小心,但楊銳卻是看的仔細,心裡咯噔一下,不會是情敵吧,有那麼巧吧?只見東西點好,她們就開始用粵語聊天,話說的極快,楊銳是半點也聽不懂話裡的意思,只能時不時聽見程莐的脆脆的聲音,旁邊的丫鬟們就開始從帶著的籃子裡拿出餐具茶水等擺上,弄得好像是在自己家裡一樣,這得多大的排場啊,服務員都是自帶的。雖然之前程莐只是簡單的說自己家裡只是普通的商人,但看這樣子,還有那公子的打扮做派,可真不是一般啊。
楊銳等了半天也沒見程莐往這邊看過來,一時不知道是走是留,又幹坐了一會,可感覺在這裡坐著實在是太煎熬人了,還是離開為妙,當下招呼夥計會賬,夥計跑過來的時候,程莐的目光也跟過來了,起初她還沒看清楚是誰,楊銳昨天被揍了幾棍在頭上,為了塗藥方便頭髮就被剪短了一些,再加上她知道他從來沒有吃早茶的習慣——老是說早飯簡單解決就好,吃那麼大排場花那麼多時間都是浪費行為,直到楊銳站起身來的時候她才認出他來,年長女子第一時間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