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確是風雅之所,處處皆有講究。在這種氣氛裡,我們都不自覺變得莊重起來,謹言慎行,生怕自己粗俗的話語破壞了這地方的氣氛。
我忍不住把目光投向蘇暢,細細打量著她,甚至,模仿著她。我知道刑風為什麼會在此地宴請她,的確她的氣質與這裡十分相符合,特別是她那一身水墨色的旗袍和高聳入雲的髮髻,讓人的目光忍不住在她身上流連,彷彿她是畫中才有的女子。
蘇暢和刑風圍繞著古箏開始熱聊起來,我和靳言在旁邊完全插不上話,靳言悄悄地繞過桌子伸手過來握住我的手,臉上自然而然地顯露出一絲賊笑,他為自己這偷偷摸摸的小動作而竊喜著。
而我則在期待著所謂“秦淮八豔”的表演,雖然只能見到其中兩位,但也已經很是滿足了。終於,在宴席進行到中途的時候,一陣清脆悅耳的鈴聲飄來,緊接著兩個侍女打扮的姑娘分別攙扶著兩位美女走了進來,兩位美女皆以輕紗遮面,皆是古代裝扮,光那出挑的身段就足以迷倒一大批男士。
她們對我們行了禮,卻並不言語,言行舉止中帶著一種才情女子所特有的疏離,讓人不禁肅然起敬,不敢對她們有非分之想。
身穿藕色衣服的女子坐在了古箏旁,一身湖綠的女子則拿起了琵琶,兩個人互相眼神示意了一下對方之後,藕色女子隨即撥弄起了琴絃,一時古箏聲與琵琶聲同時奏起,輕敲慢捻之間,於是一種泠泠如水、切切如珠的樂聲在屋裡瀰漫開來。如遊絲輕綰,竄入耳膜,讓人沉醉期間,流連無覺。
我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那個身穿藕色衣服的女子,雖然臉被輕紗遮面,但依然可以透過那一層薄薄的紗看到她姣好如畫的面容。這樣的絕色佳人,讓身為女人的我都恨不能走過去揭開面紗一睹芳容,更何況是男人呢。
她的確符合我心裡柳如是的樣子,她有她的傲慢,有她的風骨,有她的不屈,她坐在那裡安靜地彈著古箏,就彷彿是從古代穿越而來一般,完全不在意聽客是誰,只傾心投入那一段絕響,讓人們從樂聲中揣測她們的故事。
一曲畢,二人雙雙站了起來,藕色女子率先開口,聲音帶著江南女子所特有的甜膩:“小女名叫柳如是。”
另一名湖綠色裙裝女子隨即說:“小女名叫馬湘雲。”
然後兩人一同行禮,異口同聲地說:“這首曲子名叫《秦淮風月》,作曲人是我們的師傅蘇暢。”
竟然是她?!!
我和靳言的臉上都呈現出一個大寫的問號。難道她們口中的蘇暢,就是和我們坐在一起的這位大美女?我兩幾乎同時把目光投向了蘇暢。刑風微微一笑,蘇暢則微微頷首,似乎是預設是她。
整個過程兩個姑娘都沒有揭去面紗,蘇暢站起身來走到她們面前耳語了幾句,兩個姑娘隨即就退下了。
兩個姑娘退下後,刑風見我和靳言還處於震驚的狀態,於是笑道:“意外吧?蘇暢是古箏演奏家,這裡所有姑娘所彈奏的曲子皆出自她之手,在別的地方是聽不到這些曲目的。”
“阿風你過譽了,我哪裡稱得上什麼家,不過是一個喜愛樂曲之人罷了。”蘇暢笑著接過話茬,從容地坐下,隨後對我們說:“你們不要拘謹,像平時一樣就好了。這裡雖然仿古,但終歸是現代,如果太講究規矩,大家就得不到放鬆了,你們說呢?”
靳言聽到這話簡直贊同得不能再贊同了,他頓時整個人鬆懈了許多,也懶得維持社交所該有的儀態了,又恢復了他一如既往地輕鬆:“蘇姐,那這些女孩子都是從哪裡選過來的?她們平時都做些什麼?”
蘇暢盈盈一笑,說道:“她們都是從各個培訓機構精選出來的,必須外形和氣質雙雙過關才能來到這裡。到這裡後,要接受這裡的密訓,透過層層選拔最後確定人選,之後直接簽訂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