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來這裡看晚會?”
“你妹妹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剛好和許頌打完球,正好聽到了。我想了很久要不要來,最後還是來了。我想讓你看我跳舞時酷酷的樣子,這樣你會更加愛我。”
“自戀狂。”
“看來今天你還沒被懲罰夠?”他這一次乾脆直接攔腰把我抱在了懷裡,毫不避諱地走向了校門口。
校門已經鎖上了,住在保安室裡的大爺早已經睡下了,我們敲了幾下窗戶,大爺還是沒醒。靳言嘟囔道:“估計大爺是裝睡,這麼晚了也不會讓學生出校門了。”
“那我們怎麼辦?”我不禁問道。
“敢不敢爬圍牆?”他扭頭問我,眼睛亮晶晶的。此時的靳言,褪去了那些光環,又身處在校園之中,臉上洋溢著一股明朗少年獨有的氣質。
“敢。”我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走,我帶你去。”
他說完,不由分說地又拉著我在校園裡瘋狂奔跑著,一路跑,一路吻,一路瘋狂,隨後來到了一處低矮的圍牆處。
“居然這麼遠,這麼偏僻,你怎麼找到的?”我好奇地問道,此時才覺得他像一個長不大的大男孩。
“這是壞學生必備技能。”他狡黠一笑,隨後抓著樹枝縱身一躍,一下就上了圍牆。
我突然想到了我們私奔的那一夜,同樣是溼漉漉的兩個人,同樣是翻越圍牆溜到了外面。一切的一切,竟如此驚人的重複著。跟他在一起,人生總充滿著無窮的變數,讓我永遠都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離開學校後,他打電話讓阿杰來接我們,同時提出要去我的宿舍裡過夜。我突然驚覺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點,而且一切沒有得到任何改變。
坐在車上,他不停懇求,我拼命搖頭,我說:“不行,被同事看到不好。”
“這麼晚了,大家都睡了。”他堅持著。
“靳言,你之前說的話是真的嗎?”我抬頭,咬著嘴唇認真問道。
“你不相信我?”他的眼眸瞬間冰冷,摟著我的手也抽離了,負氣說了一句:“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那等你們分開之後吧,我覺得我們之間這樣太快了,我沒有一點安全感。”我如實說道。
“可是剛才我們明明已經……”他像是被我掃了興,頹然地靠在座椅上,語氣再也沒有了剛才的迫切,變得疏離了許多:“我心裡只有你,這還不夠嗎?”
“愛情和現實是兩回事,我不知道你是真的不明白,還是裝作不明白。”我的語氣一下也驟冷下去,氣壓一下低得可怕,連一言不發的阿杰都莫名地降低了車速。
“你總是想太多,兩個人在一起快樂不就好了嗎?為什麼要在乎那麼多?我說了我會和她分開,這還不夠嗎?”他撐著頭,語氣再度不耐煩起來,而此時阿杰已經把車開到了我公司宿舍的樓下。
我不知道該如何和他解釋我心裡的想法與看法,我的邏輯和他的邏輯並不在一個國度,今晚發生的一切讓我渾渾噩噩,有驚,有喜,有激烈,有輕鬆,以至於我心裡特別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我何嘗不想和他躺在一起,窩在他的懷裡互訴衷腸?可是一想到他身上貼著的是別人的標籤,這種樂趣便蕩然無存。愛情倘若無法立足於現實,就像一座沒有打好地基、就騰空而起的樓房,毫無半點兒安全感可言。
“或許有一天你會明白,為什麼你最不看重的卻是我最在乎的。”我苦笑了一下,把毛毯從身上挪開,拉開車門便準備下車。
“潘如書!”他大聲喊我,同時拽住了我的手,他說:“我們才剛剛和好,又要鬧掰嗎?”
“剛才我們不夠清醒。”看到他心碎的眼神,我的心差點兒又軟了下來。
“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