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他的電話螢幕上顯示的名字叫做“寶貝”。
“幹嘛?”他接起電話,語氣挺生冷。
“在哪兒呢你?怎麼還沒回來?”我依稀聽到陶夢然在那邊說道。
“你管呢,好好上你的班,我的事情不用你管。”靳言說完,利落地掛掉了電話。
見我和刑風面面相覷,尷尬地笑道:“哎,和她吵架了,沒勁,不提也罷。喂,大姐,你燒了這麼好的菜,沒有酒怎麼行?你們這兒有沒有酒啊?”
“自己釀的酒還沒到解封的時間,只有普通的老村長和扎啤,你要哪種?”我語氣淡漠地問道,心不知道為何,忽然冷了幾分。
“老村長?白酒?來三瓶,一人一瓶,如何?”靳言說。
“好!喝吧!”我心裡憋了一肚子氣,於是真的拿來三瓶酒,一人一瓶,擺在了桌上。
“小書,別鬧,還要開車回去。”刑風見我動了真格,於是對我使了個眼色。
我充耳不聞,那一刻,真的很想一醉方休,我率先開啟了酒杯,自顧自倒了一杯,對他們說:“今天我作為東道主,我先乾為敬了。你們喝不喝是你們的事,反正我先喝了。”
一杯二兩的白酒,我一口氣全部喝進了胃裡。肚子火辣辣地燒著,可是心,更疼。
“嘖嘖!果然是女中豪傑啊!佩服佩服!刑風,你喝不喝是你的事,這杯酒我可是絕對要喝!”靳言於是也拿起酒杯,咕嚕兩口喝完了杯中的白酒。
“我看你們兩都瘋了,我就不陪你們瘋了。”刑風連忙說道。
“不行,你必須得喝。你今天不用回去了,我姐明天就帶孩子過來了,明天週末,你回去能做什麼。”我對刑風喊道,一杯烈酒下肚,我已經醉意明顯。
“對!必須得喝!不喝,你也別想出這個門!”靳言跟著我說道。
此情此景,讓我不禁想起從前我們三人在一起喝酒的畫面,只是,曾經我們融為一體,如今卻是“使君有婦羅敷有夫”。世事,真是令人傷感。
刑風本來也是個性情中人,見我們兩如今這番情景,心裡的情愫也被勾了起來。於是,我們三個人就著我做的這幾盤農家小菜,喝了個天翻地覆。
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這越喝,心裡便越難過。越喝,心裡越委屈。人在傷心失意的時候格外容易醉酒,我喝了整整兩杯白酒後,便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見站在我面前的人是靳言,便再一次不顧一切地撲入了他的懷裡,死死地抱著他,淚水噌在他白色的t恤上,我傷心地說,“靳言,你知道我多想你嗎?你知道我多愛你嗎?你知道我的心多痛嗎?你為什麼會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你為什麼會忘記我?你為什麼誰都沒有忘記,卻偏偏忘記了我?為什麼會這樣……”
我的頭天旋地轉,到了後來,我壓根不知道自己都說了些什麼,我只記得我死死抱住靳言怎麼都捨不得鬆開,我只記得我們好像絆倒在地然後滿地打滾,我忘記他都說了些什麼,也忘記我都做了些什麼,我長久以來所有壓抑的情緒在這一場酒席上得到了狠狠的釋放……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大伯家裡,大姐在我旁邊,兩個孩子都不知道被誰抱走了。
我的腦袋生疼,一摸,額頭上居然腫了起來,我的手臂和雙腿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微微一觸碰便疼得不行。
“你醒了?”大姐見我醒來,連忙關切地問道。
“靳言呢?靳言人呢?”我意識過來,連忙問道。
“他已經走了,刑風讓人把他送回h城了。小書,以後你可千萬別見他了。”大姐說。
我悽楚地一笑:“見與不見又有什麼區別,他已經不記得我了,他心裡裝得滿滿的都是別人。”
“不管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