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門邊,換上鞋子甩門而去。
我一口氣跑到了樓下,我以為靳言會追出來,我以為他一定會來拉住我,可是並沒有。我在樓下等了許久,依然沒有見到他的身影。那一刻,心情既絕望又酸楚。
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難道最後敗給了一個男人嗎?!
我傷心地給小雪打了電話,打了輛車奔入了小雪家裡,小雪問我怎麼了,當我把情況說出來的時候,小雪很沒良心地笑了。
是啊,換做旁人對我說這樣的事情,我也會笑,因為太不可思議了。可是,事實卻偏偏這樣發生了,而且毫無預兆地就這樣發生了。
我一連在小雪家裡住了好幾天,我以身體不舒服為由請了假沒去上班,靳言也沒有來找我。
這是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以來,第一次這麼長時間的冷戰。以前我們無論如何爭吵,都不會超過24小時不和解。可是這一次,三天過去了,他沒有主動給我發過一條資訊,甚至連公司的事情都是讓下屬打電話給我。他給我的感覺,像是他已經拋棄了我,他已經不在乎我了……
關係就這樣僵持著,原本還密不透風的感情突然就撕裂了,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原來感情如此脆弱,原來再堅不可摧的感情也有破碎的一天。可是,我始終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這樣被一個男人插足的現實。
我在小雪家裡住了幾天,那幾天裡,小畫也常常過來,我們像是又一次回到了從前,三個人在一起嘰嘰喳喳,有著聊不完的話,也訴說著彼此對愛情的看法。
她們說靳言不認錯,不把多米從家裡趕走,讓我就別回去了,這樣的事情不能慣著,越慣事情會越惡劣,我在不斷的自我矛盾中選擇了聽從她們的說法。
直到一個禮拜後,公司的財務主管突然給我打來了電話,當她告訴我多米從公司往國外一個賬號撥入了5000萬的鉅款然後電話打不通的時候,我的大腦差點兒腦充血,整個人險些暈倒在地!
“怎麼了?什麼情況?”小雪忙扶住我,然後問我怎麼回事。
“完蛋了……我中計了!”我愣愣地說道,拿起外套就往公司的路上趕。
等我到了公司,財務部的所有人已經坐如針氈,我走進去關上門,厲聲問道:“為什麼沒有我的批准就放款了?為什麼這麼大的事情都不說一聲?你們告訴靳總了嗎?靳總現在人呢?”
“我們沒……沒找到靳總!多總監拿著靳總簽字的票據過來的,說讓我們打款,還說你和靳總已經分手了,以後公司的事情不要告訴你了。我們當時信以為真,又看到靳總的簽名和公章,再加上公司最近確實要大力購入一批貨物,所以就放……放款了……”財務主管結結巴巴地說道。
“什麼?是什麼時候放的款?這中間靳總一直沒有出現嗎?”我慌忙問道。
“沒有,靳總從昨天起就沒來公司,昨天下午多總監拿著靳總簽字的檔案,讓我們迅速打款。因為金額太大,而且目前公司所有的流動資金沒有這麼多,這5000萬資金是我們東拼西湊湊起來的,當時我們心裡就打鼓,但是多總監一直在旁邊督促,看著我們一筆筆地全部轉入後,他這才離開。今天一上班,打多總監的電話打不通了,我們又問了問採購部,採購部說根本沒有這個供應商,而且公司不可能一次性進那麼大一批貨,我們才感覺出了問題。可是靳總的電話也沒人接,所以我才給你打的電話。”財務主管費勁地說完,頭上冒了一頭的冷汗。
三千萬……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心情已經低到了谷底,我恨不能抽自己一個耳光!明明知道多米是那麼危險那麼可怕的一個人,為什麼要和靳言吵架,為什麼不緊緊盯住!
原來所謂的同性戀根本就是幌子,他那麼做的真正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和靳言產生嫌隙,讓我不要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