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研究所,成為了一名科研人員,跟隨著國際上頗有影響力的生物專家潛心研究新生物技術。她本就是一個不拘泥於小情小愛的女人,所以即便是這樣狗血的事情發生在她身上,對她而言似乎也不過是人生的一個歷程,完全不足以阻擋她對夢想的追隨。
“姐,這房子傾注了你所有的心血,你捨得就這樣賣了?”我望著她,臉上一臉的震撼。從發生這件事後到現在,她始終保持著一如既往的優雅,除了剛開始暈闕過去,之後便一直保持著極高的理性,把一切事情處理得乾乾脆脆,沒有一絲慌亂。
“賣掉吧,研究所有專門的公寓,沒必要住這裡,這裡太遠。”大姐輕輕說道。但是我明白,真正的原因哪裡如此輕飄。
門鎖突然轉動了幾下,孟長青推門而入,頭髮凌亂,眼神潰散,臉上一臉的胡茬,像是經歷了一場浩劫一般站在那裡。見到我和大姐坐在沙發上,他“撲咚”一下跪在了地上。
“小琴,你聽我解釋,一切……”孟長青痛哭流涕地開口正欲說話,大姐已經站起來朝他走去。
我以為大姐會打他一耳光,沒想到,大姐出乎意料地伸手把他從地上扶起來,像尋常一樣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語氣十分平和地對他說:“不必這樣,我們這麼多年,我瞭解你比了解我自己更多。跪天跪地跪父母,你不需要對我下跪。我只問你兩件事,你和如棋的事情是不是發生在我出差時候?她腹中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大姐的鎮定讓孟長青更慌了,他伸手正欲扶住大姐的肩膀,大姐卻快速往後退了兩步。孟長青表情糾結地站了許久,然後點了點頭,又急急地說道:“那晚我應酬回家喝醉了,她裝成你躺在床上,我迷迷糊糊以為是你……孩子我不確定,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
我目光緊緊注視著大姐,當孟長青說完,我看到那一剎那大姐眼裡的痛苦,只是,那種巨大的痛苦很快就被她藏匿於內心的深處去了。她聽到孟長青這麼說,粲然一笑道:“我不想多說什麼了,我們曾經說過的,無論因為任何原因背叛彼此,都不可饒恕。所以,孟長青,我們徹底結束了。”
大姐的這一番話像霹靂一樣狠狠打在了孟長青的頭上,孟長青面如死灰般站在那裡,喃喃道:“小琴,我們就這樣……結束了?”
“人如果違背了一次自己的原則,接下來便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當一樣事物不再美好,再往下走也是劣跡斑斑。你是一個有行為能力的成年人,既然做了,就要對後果負責。科學研究證明,男人不會因為醉酒而做傻事,如果做了,原因在於內心而不在於酒。這一點,我想你心裡比我更清楚。好好對待如棋吧,我們努力了好幾年沒有達成的願望,她卻輕易就幫你實現了,呵呵。”大姐說到這裡,語氣裡開始有了一絲絲的慍怒,但她還是控制住了,沒有繼續再往下說下去。
孟長青還欲說些什麼,大姐卻轉頭對我說:“如書,我們走吧,和我回公寓去。”
“別走,”孟長青急忙攔住,“你們不用走,我走,我出去,你們在這裡好好休息,小書你好好照顧你姐姐。”
“不了。這裡……太髒了。”大姐說完,直接往門口走去。
我連忙跟了上去,當我們開啟房門的那一刻,孟長青在我們身後大聲地咆哮了一聲“對不起”,隨後如同孩子一般嚎嚎大哭起來,那淒厲的哭聲如刀鐫在心口一般,撕裂著大姐的心的同時,也讓我的心跟著隱隱作痛。
大姐沒有絲毫遲疑地走進了電梯,隨著電梯的緩慢下降,哭聲已經絕跡,我扭頭望著大姐,看到了她臉上緩緩流下的兩行熱淚……12年的相識,8年的相戀,最後的訣別,沉痛而厚重,即便是堅硬如巖一般的女人,又如何禁得住這種痛苦的突然襲擊。
我緊緊握住了大姐的手,一邊被她的鎮定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