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又豈會不知道?
他只不過需要一塊磨刀石,無鋒的重劍又怎堪稱絕世利器?
他照著陣中人的說法開始運轉法訣,黑白二氣互相交纏,像是兩條遊動的黑白魚。
慢慢他的身體融入了黑白二氣中,一黑一白,他的人看起充滿了詭異,卻露出了笑容。
因為他已聽到了對方的狂笑聲,笑聲聽起來極其刺耳,像是千年老妖出世,卷帶著滔天煞氣。
可越是如此,他卻笑的更加愉快,真實的笑意,絕非虛假。
轟隆!
一聲巨響,一柄通天魔刀殺上了蒼穹,強大的煞氣魚貫而出,像是要戳破蒼天。
陣中人沖天而起,眼觀八方,狂野的笑聲充滿可怕的魔性,絕非先前那道蒼老的聲音可比。
枯黃的頭花在風中顯得張揚無比,如同窗子的捲簾,卻又絕非捲簾那般平靜,顯得狂妄無比。
這是一箇中年男子,正值生命的輝煌時期,強大的體魄讓他看起來像一尊不可戰神的邪尊。
襤褸的衣衫無法遮掩他霸氣,更不能消磨他眼中的殺意。
他那無情之極的眸子已盯著赤炎,“你必須死!”
赤炎笑了起來,即便這人修為已近神階,他也無所畏懼,“你就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
男子狂笑:“我被囚禁了十年,十年前我發下毒誓,我一定要殺了救我出去的人。”
赤炎道:“這是什麼邏輯?”
“我不喜歡等,在我被封印的第一天,你就該來。”男子笑的更加狂野,宛若狂風般,席捲森林。
男子笑容已變冷,“可是我等了十年,以我的資質,倘若沒有這十年,我恐怕早已邁入神階。”
這時,赤炎也笑了起來,“如果真是那樣,那我可能會感到遺憾。”
“為何?”
赤炎站了起來,笑道:“因為你只要不成神,我就能滅了你。”
男子大吼:“就憑你?我已無限接近神階,而你不過大乘後期的修者,如何殺我?”
赤炎搖了搖頭,慢慢的走上虛空,道:“一直以來我就很羨慕我師弟,他與生俱來就帶有一種無敵氣勢,無所畏懼,萬物皆在他掌控。”
他收起了笑容,又道:“而我缺乏正是這一點,但我時常告訴自己,師弟能行那我也能做到。”
他抬起頭,凝視著蒼天,嘆道:“玄琴師弟,我在走你的路,你可曾感應的到?”
玄琴當然感應不到,男子的臉色卻變了,堅定如磐石般的心也已動搖。
這個世界,最可怕的人絕非那些殺人如麻的魔神,而是有著無敵之心的人,這樣的人才最可怕。
這種人潛力本就可怕,赤炎當然也是這種人。
赤炎道:“出手吧!我之所以出手救你出來,就是為了殺了你。”
男子頓時大怒,似一頭被完全激怒野性十足的狂獅,瞬間於長空上大打出手。
赤炎面露微笑,無所畏懼,迎上了男子狂暴的出手。
擊敗或者擊殺一個人並不算什麼,但擊殺一尊正值巔峰時期的強者,這卻是一種無上榮耀。
虛空動盪不已,強大對轟餘力如汪洋肆掠虛空,下方濃密的森林也狂風中瑟瑟起舞。
赤炎胸口沉悶,張口噴了一口鮮血,血氣如洪流般湧動,男子的一拳險些將他轟碎。
但他卻笑的更加開心,因為他一拳轟飛比他更加強大的男子,且扯下了他的一根內骨。
狂風獵獵作響,他在風中邁著從容的步子,掌刀橫於胸前,沒有逃避,硬是擋住男子的一雙殺拳。
男子仰天狂吼,狂猛的身體亦勇往直前,一拳轟下,宛若帶著十萬大山的偉力。
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