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也不敢有半點放鬆。一直都是強自提著精神。怎麼都不敢將自己。再一次的置於萬劫不復的境地,
可偏偏矛盾的就是,崔婉清還清楚的知道。就算是她如此努力額抗拒著,但只要齊玄輝再比她更努力一點,她就要潰不成軍了。
至於再往後的情形會如何,那可就是人家齊玄輝完全主導了,如此緊急的情形下,可不就是需要急智,扳回頹勢的時候?
“對了,我給你準備了新年禮物,是我親手做的,本來打算讓三哥給您捎去,可你既然這會子來了,不如就趁這會親手送給你吧,也好在除夕夜裡,取個吉祥如意的好兆頭。”崔婉清突地就想起,她在曹棠回家後,給齊玄輝趕製出來的禮物。
這件事情,在眼前這個當口說出來,用來轉移下這人的注意力,真是再好不過的了,至於能成不不能成的,也只能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不過還好,齊玄輝顯然對‘親手所制’這四個字極感興趣,這人原本緊繃的身子,募的鬆了鬆,就這麼一瞬間的功夫,他那被**所充斥的大腦,總算是獲得了一絲清明。
齊玄輝立刻就鬆了手,人也往外讓了讓,用壓抑的聲音說道:“好,你去取來,我倒想看看,你親手所制的是個什麼物件。”
崔婉清聽了這話,簡直跟得了聖旨似得,立時就從被子裡翻身爬起來,開啟了床頭的八寶櫥,伸手取出了一個紅木鑲玳瑁的小木盒。
齊玄輝的眼神那都不看,就直直追隨著她的身影,崔婉清到哪,他的眼神也就在那,就像是被人用漿糊給粘上去了,難以分開。
突地,齊玄輝的余光中,瞧到了點什麼小秘密。
它就靜靜的躺崔婉清枕下,只露出來了四分之一的小尾巴,這樣物事對他來說,實在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當初耗費在其身上的精力,時間,那可真是不算少的,就連熱騰騰的鮮血,都奉獻了不少。
於是,等崔婉清拿著木盒轉身的時候,人家齊玄輝已經手腳麻利的,將東西拿在手裡了。
這被一方碧色沙帕包著的東西,正是齊玄輝親自雕的那枝沉香木釵。
他手中拿著木釵,不禁暗暗想道:“我送她的香囊,被她懸掛在床樑上,我親手雕刻的木釵,就壓在她的枕下。”
“齊玄輝啊齊玄輝,難道這還不能說明一切麼?”
“她雖然嘴上什麼都不說,守的那叫一個嚴實,可是實際上,她的心裡有你啊……”
心中霎那間,便翻江倒海似的撲騰起來,手握木釵發起了呆。
崔婉清剛轉過身,就一眼看到本該好好壓在枕下的髮釵,變戲法似得到了齊玄輝手中,本能的就往前一撲,“這是我的髮釵,誰讓你動了?!”
硬是將東西從這人的手中奪了回來,手中的木盒也是隨意一拋,便丟在齊玄輝的懷裡。
崔婉清瞧了眼手中的髮釵,再看著齊玄輝緊緊抓在手中的紗帕,左思右想,卻實在沒有上前搶奪的勇氣。
剛才搶奪木釵,也是一瞬間的氣勢爆發,再要是來一次,她可就沒有那麼大的勇氣了。
崔婉清對齊玄輝的瞭解,遠比任何人要多得多,對面這人幽暗的眼神裡,此刻充斥著的神色,叫做欲*望!
這種近身廝*磨,烈火去點乾柴的愚蠢念頭,還是趕緊有多遠拋多遠好了。
在搶回貼身物件和被人輕薄這兩樣中選一樣,崔婉清毫不猶豫的就選擇了後者。
她馬上就選擇了對自己最有利的事情,原模原樣的將身體,又包回了厚實的錦被裡,使勁的蹭到了相對完全的範圍。
齊玄輝看著在此時此刻,還能計算的如此清晰的崔婉清,不禁是好笑的很。
但是面對崔婉清如此深的防備,心裡那抹深深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