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非笑,幽暗的眸子神色不明。
座上尹嘯拿著酒杯起身,對著兩人高聲說道,“王爺,卑職敬你一杯,祝王爺萬事順心。”說完一口喝光了杯中酒水。
李毓輕笑,“那本王就謝過尹大人了。”也是一口喝乾。
伢毅適時的幫尹嘯倒上了酒,尹嘯又說道,“這杯酒我敬立夏姑娘,我替小兒那天的無理向姑娘道歉,真是冒犯了。”
林立夏端莊的笑笑,拿起酒杯說道,“那天也只是個意外,我自然是不會計較,大人,請。”說完竟然也是一口喝乾。
伢毅看著倒是有些佩服眼前的這個女子,她長相俏媚氣質優雅,表情落落大方沒有一絲扭捏,還真是不同於一般女子。
尹嘯坐下,“立夏姑娘好氣度啊,王爺可真是有豔福,哈哈哈。王爺吃菜吃菜,這些都是卑職特意讓人做的菜色,絕對是佳餚啊。”
李毓輕笑點頭,拿起銀筷優雅的翻了翻。林立夏盯著眼前色澤搭配養眼香氣勾人口水的各色菜樣,腦子裡突然就想起了那日見到的那些瘦骨嶙峋的孩子。這邊當官的錦衣玉食,那邊捱餓的連饅頭都吃不起,果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樣想著她的臉色霎時冷了下來,也不動筷子,只是安靜的坐立。
尹嘯不住的向李毓敬酒,李毓也不推辭,一杯接著一杯的喝下,白皙的面頰和耳垂因為酒精而微微泛紅。
廳裡有兩個人是安靜的,一個是林立夏,一個則是伢毅。酒水逐漸落肚,氣氛也愈加詭異,李毓面色越來越紅,而尹嘯臉上的賠笑卻是越來越淡。
“王爺此番是來調查賑災款子的事情,可那案子不是已經結了嗎?”尹嘯裝作無意的問道。
李毓悠閒的喝了口酒水,懶懶的說道,“自然是有了差池,那次處決的只是些替罪羔羊。”
尹嘯皺眉,“王爺的意思是那批押款子的官員是被冤枉的?那王爺可有什麼線索了?”
李毓神秘一笑,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這……本王就不能多說了,到時只希望尹大人好好配合我就是了。”
尹嘯被他那一眼看的冷汗直出,當下下了決心,這李毓,決不能留!他怪異的笑笑,又是舉起了酒杯,“卑職再敬王爺一杯,祝王爺早日瞭解這案子,只不過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太較真比較好,過去的也就算了,犯不著那麼鑽牛角洞。”
李毓拿起酒杯聞了聞酒香,“尹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尹嘯定眼看著他,“王爺是聰明人,自然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李毓淡淡道,“本王可不若尹大人想的那般聰明,還望尹大人明說。”
尹嘯臉上褪下了笑容,“王爺又何必非要我撕破臉呢,有句話說的好,識時務者為俊傑。”
“本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是沒看出來自己哪裡像個俊傑。”李毓還有心思開起玩笑,“尹大人以為呢?”
尹嘯將酒杯重重放下,語調陰冷的說道,“那王爺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李毓不怒反笑,兩隻修長白皙的手輕拍了幾下,“尹大人這幾年這監城做的不錯,別的沒學到這官腔倒是一點都不落下。”
“哼。”尹嘯早已不是剛才那個畏縮害怕之人,泛著陰冷的眸子看著他說道,“王爺還真是過獎,對了,今晚卑職的招待王爺可還滿意?”
李毓額角微微沁出汗水,可表情依舊慵懶自得,“除了尹大人對本王下的這點藥,別的本王還是很滿意的。”桌下他握著林立夏的手心內滿是汗水,林立夏不動聲色,眨了眨眼保持自己的清醒,捏著李毓的手也重了些。
尹嘯起身走了出來,故意嘆氣道,“道不同不相為謀,卑職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只好委屈下王爺了。”
李毓呼吸逐漸虛弱,最終身子一鬆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