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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周兩國的兩名兵士互相不服氣地看了一眼,哼了一聲便朝各自的陣營跑去。
“馬六,不怪老爺子說你,他都下來了,我不也得下來嗎?你把他扶下來,我這條廢腿,自己就能下來了嗎?”姜林眯縫著眼,望著遠方,開始幻想起這位在後世歷史上大名鼎鼎的姜子牙的模樣來。這樣一個神一樣存在的人,讓姜林既期待又擔心。
“啊,你們一群死人啊,還不趕快扶首領下馬。”馬六扶著懼留孫找了一處石塊坐定,聽姜林如此說,便朝其他幾名兵士喝罵道。
“哈哈哈,來了來了。光顧著盯前面了,沒注意後面。”兩名兵士轉頭看了一眼,趕忙跑了回來將姜林也扶了下來。
姜林狠狠地瞪了兩人一眼,一瘸一拐地朝懼留孫走去。
今日是離開伐木場的第五日,返程之時比來時多了九人,還多了七人的隨身物品,還有幾個鴿籠。所以除了老爺子懼留孫、胥郊和虞饕兩位身體虛弱的人、胥苗和虞嬈二女,還有姜林這個傷員騎馬,土行孫這個重傷員乘馬拉板車外,其他人均改為步行。
其他馬匹用來馱運隨身物品、鴿籠、眾人的兵器以及那包苦鹽,所以這返程的速度比來時慢了很多。不過出了小虞國過了汾水橋,這一路上眾人有說有笑地倒也著實地輕鬆愜意。
只是沒料到會在返程的路上遇到這樣的意外,姜林見懼留孫在石塊上坐定,自己也瘸著還有點疼的右腿在邊上也找了一處石頭坐了下來。
“喂,老頭,你今日是不是挺開心啊,他鄉遇故知。”姜林看懼留孫一直盯著遠處,開口問道。
“他鄉遇故知,好一個他鄉遇故知啊。這姜尚是我的二師弟,與我也最是意氣相投,從師之時,我倆便情同手足。後來師父又收了三師弟申公豹,起初我這三師弟與我二人也算是禮愛有加,不過後來卻漸漸痴迷於修習一些旁門左道。更有甚者偷偷潛入師門禁地盜取秘籍,被師父發現後便逐出了師門。今日見這二人,我這心情是有喜有憂啊。”懼留孫目不轉睛地望著遠處,嘴裡唸唸有詞道。
“哦,來了。”姜林望著遠方,看到雙方的陣中均有二三人朝這邊走來,便朝懼留孫說道。
“哼,這倆人總算還給我這個師兄面子。小子,這次周國派我這師弟來做使節,你的日子不好過了啊。哈哈哈。”懼留孫拈著白鬚,開始拿姜林打趣道。
“呸,老頭,你放心,我是不會給你面子的。不要以為是你的師弟就想借著你的光從我這裡得便宜,門都沒有。丁是丁卯是卯。”姜林朝邊上啐了一口濃痰,恨恨地說道。
“唔……哈哈哈,你還來氣了。好好好,我就要看看你怎麼和我這師弟交手,我這師弟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讓老頭子我也開開眼,看看姜大首領的能耐。”懼留孫人老眼花,視力畢竟不如姜林。和姜林說了半天的話,這才看到遠處走來的人,也收起了繼續打趣姜林的心思。
申公豹畢竟年輕,走的快一些,遠遠地認清了姜林,一路小跑奔了過來。
“豹哥!”
“賢弟!”
“豹哥,你不是回朝歌了嗎?怎麼又來了?”姜林上前幾步握住申公豹的雙臂,忙開口問道。
“唉,上次因為二位王子的事賭氣從晉陽鎮離去,路上越想越覺得對不住賢弟。賢弟的唐方正處在最危難之時,我沒留下與賢弟一起抵禦,竟然還……這一路之上是越想越自責。這不,惦記著賢弟和唐方的安危,於半道掉頭想去唐方看看賢弟是否度過了那次兵災。現在看來賢弟是又大獲全勝啊,要不也不會讓我那二師兄親自跑一趟唐方了。只是賢弟怎麼是從這個方向來的,唐方不應當是在那邊嗎?”申公豹指了指南邊,又指了指北邊,不解地問道。
“唉,小孩沒娘,說來話長,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