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快三十多天了……”
“過幾天該打疫苗了。”
醫生又看了眼鍾嶼,“你們要是想養就過來領,要不想養就放我這裡吧。如果有人想領養,再說,怎麼樣?”
“嗯,謝謝醫生。”看得出汀汀有些不捨,鍾嶼在她走出門那一瞬,突然小聲地在她耳邊問,“想不想養?”
“啊……”汀汀側頭看他,他只是笑笑。
汀汀有些沮喪地說:“暫時可能……”
“過兩天我來接它吧,反正……”他停了停,笑得雲淡風輕,“我一個人住。”
“啊?”汀汀不解,可細細一想,對他所有的瞭解都不過是道聽途說,“你……”
“我媽常年在國外工作,我……爸早過世了。”
他說得風輕雲淡,卻讓汀汀心中閃過一絲心疼。她爸因病過世的那一年,她害怕溫彩玲傷心,一直強忍不肯哭,如今每一次想起來,總覺得心底好似有一把鈍刀子割著一樣。
他轉過身去跟醫生說了過來領的時間,醫生又開了疫苗症給他,汀汀看著他付了打疫苗的錢,然後走到她身邊,“走吧,我送你回去。”
汀汀點點頭,又留戀般的回頭看了眼護士抱著的小奶狗。
這一場雨已經停了,天空宛若藍色琉璃,雲層緩緩浮動。兩個人一路往學校走,夾道香樟樹上,雨水嘀嗒而下。
鍾嶼看得出她的不捨,笑笑說:“過兩天一起去接它?”
“嗯!”汀汀點點頭,想起那隻小小軟軟的奶狗,心底軟成一片。
“那,先給它取個名字吧,你想取什麼名字?”
汀汀想了想,“不是說賤名好養活嗎?如果我取的話,應該會取……旺財?”好像所能想到最通常的名字應該是這個,可是又似乎不太好聽?
鍾嶼失笑,所以,旺財是賤名?
“或者叫笨,嗯,不,還是洋氣點好,叫本傑明,小名笨。”
“呵。”鍾嶼低低的笑了聲,果然即洋氣,又土氣。
聽見他那一聲笑,汀汀心頭一顫,似曾相識的感覺,那樣動人心魂,那樣令人心折,臉微微有些紅,“那……你取吧?”
“嗯,綿羊。”
“啊,什麼?”汀汀驚訝不已地側過頭去看他,“你要取這個名字?”
鍾嶼挫敗地點點頭,兩隻手插在口袋裡,無奈地向前走了好幾步,留在原地的汀汀撇撇嘴,“小奶狗跟小綿羊果然挺神似的,呀,我取的名字好土氣啊,一點都不好聽,如果養一隻狗,叫綿羊的話……”
鍾嶼垂下眼瞼,耳邊都是她的碎碎念,一腔血突然間燒了起來,轉過身,就這麼側著斜過頭,對著她張張合合的嘴,貼了上去。
“唔……”
剎那間,汀汀只覺得雙唇一暖。
汀汀驚得手裡的傘與書都落在了地上,水團裡的水花濺起,將書頁打溼,書頁邊上的牛皮紙信封一角上也沾上了點點雨水。
就這樣……
被親了?
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眼前那張熟悉卻又陌生的臉。他閉著眼,靜靜地吻著她。很淺的吻,沒有太多的雜念。她的唇很柔軟,如同曾想過的那樣。
空氣裡迷漫著雨後的清新味道,她能夠感受到他的氣息,乾淨、清涼,淡淡的像薄荷一樣。
良久,鍾嶼才離開她的唇,她怔怔地望著她,就聽見他說:“傅汀汀,我有話對你說。”
怎麼感覺怪怪的?
好像順序不太對。
汀汀紅著臉,唇上全是他的味道,輕輕地咬了一下,心裡更緊張了。
“我……我……”
汀汀只覺得連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