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草臉上驚訝之色卻僅僅只維持了三五秒工夫,即刻收起陰沉的臉容,輕怒言道:“道友應該不是魔道中人,居然培此歹毒煉屍,難道就不怕墮入魔道,衍出魔性,萬劫不復?”
“別拿大話來搪塞我,修煉之道,強者為先,只有能站到最後的人才是笑得最好的。”紅青年腮臉通紅,似是要動其跟前的煉屍似的。
與此同時,上官草卻翹起手來,全然一副事不關己,等待看鬧劇的模樣,連他的趁手靈器湛藍長劍都收回了儲物戒指之中。
“既然道友仙魔不分,棄正入邪,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上官草冰冷的言語如同針芒刺入在場所有人的耳中,尤其是那沙更是腿腳顫抖,就象是站立不穩似的。
漲紅臉的紅青年卻不再理會上官草,通紅的臉面如同要逼出血一樣,口裡聲音時高時低的還念動著深沉的咒語來,隨後更自其嘴角與手指間壓出來了一條細若遊絲的血線,“嘶”的一下就cha入到了煉屍雙肩之位。
“嗷!”
白氣環繞的巨大煉屍拳頭抓緊,“噼噼啪啪”的傳出其關節掐合撞碰之音,“呼”的又噴出來了一口青綠之氣,腿腳稍作彎曲,已然“嗖”的飆飛過起來。
“哼!”
隨著上官草鼻子張張合合的悶哼一聲,此時的他竟將眼睛也閉了起來,不再凝望注視著那具高大煉屍。
電光火石間,異常詭異的事情生了,這蹬躍而起的煉屍卻僅僅是軀體跳了起來,而它的兩條手臂卻神秘的留在了原處。
“噗噗”的均掉落地上,竟是被不知名的物體平削過去的。
院子裡面的諸人卻見上官草根本沒任何舉動,瞅見這一幕,無不驚恐之色躍現臉上,一副瞠目結舌之態。
就連紅青年也不由自主的驚色盡顯,額頭上皺起來的三條紋路變得異常深邃,張口瞪眼之下卻不知想要說什麼。
下一刻,只見極其微弱的光芒一閃,躍至二十米高空之上的煉屍竟雙腿與頭顱皆無端端的tuo落下來,“啪啪啪”全掉七彩地毯之上。
頓時,院子裡面鴉雀無聲,卻只有那分為六截的煉屍在晃動著腦袋,搖動著手指,蹬著地面,但也只是小幅度的活動而已。
眾人齊齊注目的上官草卻是無喜無悲,睜開雙眼,走上前去,雙手一掐,即打出來了好幾個小火球,剎那間將六截煉屍全陷入了火海之中。
已然恢復知覺的紅青年見此,手上一掐訣,劍指輕點,飄射出一道青芒,剎時擊射進了七彩地毯下面。
只聞地毯下面轟然的一聲沉厚之音亮起,金芒四射開去,卻於片刻之間已行偃滅下去,不再有任何的動靜出來。
面對再次出神一般驚恐的紅青年,上官草也僅僅淡淡然的言道:“道友無需再費心了,你預伏的陣法已不再有任何作用了。”
“你!你……”紅青年卻連續的呼了幾聲,但就如結巴一樣,始終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道友還真是費盡心機,為了此個比鬥,事先還佈下陣法以防不測,而且連別人家的煉屍也都借來,就是為了贏得此場凡人界的生意?但始終邪不壓正,我看你是枉自徒勞了。”
上官草給紅青年一說完,卻轉過身來對著小亭子的方向朗聲言道:“突道友,這次雖給你取下了此場爭鬥,但我想這生意你還是不要再奢想了,回去繼續安享餘下的日子為好,言盡於此,自行三思吧。”
說完,上官草已然伸手虛空一抓,但卻如同沒有抓住任何實物般將一些難以瞧見的飄飄輕絲放回了懷裡,催起腳上飛靴,已然奔飛出了院子,朝東面疾馳而去。
而那個挺是幽雅的院子之中,只留下來了面面相覷的亭中三人與急怒上臉的紅青年,當然七彩地毯上還殘存著數道焦炭黑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