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時,就已經被消磨殆盡。他那個時候簡直是帶著毒的囊瘤,任誰都會躲遠退避——那是沾上就要掉一層皮的。
更何況,不是每個人都像他這樣,有個秦家少爺級別的朋友。
而那些曾經與他同一個戰壕的人,現在對他,就更是忌諱頗多——大概也是深怕他這張多少知道些“貓膩”的嘴,去對有關部門吐露出點什麼吧。
“最近收拾東西時發現,卓玉有些東西落在了我這裡,你有她現在m國的電話號麼?”
“啊?”
大概是怎麼也沒想到他會突然提這個,陳主任在話筒那邊恍惚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
“卓玉?你現在還聯絡她做什麼?我的意思是,這都這麼久了,那估計也是她不要的東西……要不,回頭你把東西給我,等有機會我幫你捎給她?”擱在以往是絕對不會出現的生硬語氣與搪塞推辭,也許是腦袋尚未完全清醒,陳主任身上原本那些特徵鮮明的圓滑事故,此刻就像全然蒸發了般。
“畢竟是她的東西,我打個電話向她本人確定一下比較好。”並不意外對方態度的改變,方息長而遠的望著滿眼燈火,腳底有一下沒一下的踢著溫泉水,
“而且,我和秦風宇過一段兒計劃要去m國玩一圈散散心,很可以順路把東西捎過去,如果東西她還要的話。”
不知是藉口被擋回的緣故,還是秦家少爺的名字發揮了作用,話筒那頭的陳主任沉默了幾秒鐘,便乾脆地將卓玉在m國的電話號告訴了他。
有物品遺留什麼的當然只是順嘴胡說的藉口,好在m國那邊不是午夜,此刻打電話過去一般情況下也不至於擾人清夢。方息的眼睛依舊一順不順的遠眺著山下那片不遠不近的燈火。他們所在的城市雖然不是j國首府,但也足夠龐大繁華,那些遠離世俗正義的非光明產業更是蓬勃發展到遠近聞名,稱一聲“不夜城”當之無愧。
“卓玉?我是方息。”
“啊?方息?”顯然沒想到他會打電話過去,話筒那邊明顯的錯愕了好一會兒,才逐漸反應過來,
“方息!嗨,真是意外,你怎麼會突然想到給我打電話了?”
電波那邊的女宣告亮輕快,面對他突如其來的聯絡,在最初的錯愕過後,卓玉的聲音聽起來並沒有絲毫不愉快,不耐煩,或者諸如尷尬之類的情緒。有點像久未聯絡的好友。
但實際上,他們連最熟悉的陌生人都算不上。不過是相親短暫認識的男女,分開後雖說態度上不至於老死不相往來,但,也實在沒有繼續保持聯絡的必要。
“我和秦風宇打算去f城度蜜月,正好聽陳主任提起你在那邊。這不,問問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我們直接捎過去?”
他們當然沒有去m國的計劃,更不說f城。況且,就算去,對方也不是方便探望,或可以“捎”東西的交情。
“哎?要來蜜月?”卓玉的訝異顯而易見,反應更是直接本能,而她的重點,也不負期待的果然沒有落在那些“根本不存在”的點上,
“這是什麼節奏?你和秦風宇?你們結婚了?”
其實卓玉這句話本身就很有歧義,可以有完全不同的理解。方息皺著眉頭將已經燃燒到最後的煙尾巴掐熄,隨手丟進行動式灰缸裡。
“哎?你竟然猜到了?真是意外~~”將語調拉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方息從口袋裡又摸出了一根菸,為自己點了上,
“我還以為,你會認定我們是四人行一起度蜜月之類的,正想著怎麼解釋這種情況呢。畢竟當初與你交往的時候,我是真心想過結婚,相信你也能感覺到……雖然,現在說這些都沒意義了。”
停頓了一下,方息長長吐了一口菸圈,壓抑著嗓子,刻意字正腔圓的,“……不過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