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飄了出來,而且距離他越來越近。
“你看你這德行,乾脆懶死你算了。”
嘴裡這麼說著,可虞子鴻還是將重新熱過的食物放在托盤裡端進臥室。看到好友鵪鶉一樣將自己埋進被褥中,虞子鴻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先將托盤放到一邊,然後將小床桌翻出來,支在了床上。
“飯都端到你眼皮底下了,快起來吃。”用力拍了拍好友整個橫列在床鋪上的大腿,看著好友蟲子一樣好容易才蠕動著坐起身,虞子鴻回頭將托盤穩穩當當的放在小床桌上,拿起其中一杯剛榨的檸檬水,遞到方息面前。
“喝吧,先把你這一身的酒氣和一臉的頹廢解解。麵包是我自己烤的,連果醬都帶來了,多少吃點。包子是胡蘿蔔牛肉餡,配料是米醋、麻醬、腐乳汁加蒜泥。”
默默接過檸檬汁乾杯般一口灌下,方息擦了擦順著嘴角流出來的水漬,不客氣的將空杯遞給好友,又接過好友隨後遞過來的筷子,一句廢話沒有的先向包子進攻。
“真是搞不懂,這麼吃你能吃出什麼滋味?”
耳邊聽著好友發出不知是第幾次的感慨,方息想要第n+1次開口解釋這是個人喜好,可嘴裡被食物塞得滿滿的,著實張不開。掙扎了一下,方息到底還是決定放棄解釋,反正好友也不是不知道他想說的,乾脆將注意力更加專注在面前的美食上。
好友親手烤的麵包,黃油與糖的比例完全是他愛的味道,市場上賣的那些根本就不能與之相比。自己這點習性喜好簡直被兩個好友摸得透透的!
大概是從他收到家人過世的訊息時開始的吧?那時候的他實在被打擊的太厲害,脆弱到整個人都陷入精神恍惚又一蹶不振的悽慘狀態中,多虧了秦風宇和虞子鴻的輪班細心照顧,才讓他從低谷中慢慢恢復過來。
特別是虞子鴻。
長年照顧小孩子的經驗,加上本身是學醫的,根本是心靈手巧到家事一把罩,完全成了可以讓他放鬆,耍賴,甚至撒嬌的物件。在虞子鴻面前,他可以很自然的放鬆自己,半點不用顧忌形象。
傾身上前用鼻子在他肩膀處嗅了嗅,虞子鴻的眉頭皺得緊緊的,嘴角也撇成了一個嫌棄的弧度:
“你喝了多少啊?身上這酒味重的……”
“!@#¥%&*”趕快灌口豆漿,將嗓子裡的食物壓下去,方息在好友隨手遞過來的紙抽中抽
出一張,用力擦了擦自己泛著油光的嘴,
“不知道喝多少。昨天那幫玩意跟瘋了似的,紛紛圍著我套近乎。我一開始喝的紅酒,然後喝的白酒,後來又喝的啤酒……”
“圍著你套近乎?why?”
額。
多少有些心虛的瞄了眼好友挑著眉梢等待他回答的臉,方息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如實回道:
“我昨天遇到了秦風寰,那個傢伙不知道抽什麼風,竟然當著那些頭臉的面,將我引薦給了B城下來檢查的大boss。結果就變成這樣了。”
表示理解的點了點頭,虞子鴻的表情沒有因為聽到那個名字而改變分毫。見好友一直在偷眼觀察著他的反應,虞子鴻笑了笑,開口道:
“的確是秦風寰的風格。你在仕途上走的越遠,與他弟弟就越不可能。”
“要不然也不可能……”
差點咬到舌頭的消了尾音,本來可以理所當然說出來的話,不知為何,昨夜那些雜亂無章的畫面卻如挑釁般在腦海一一閃過。方息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幾下,心虛的感覺沒由來的越發強烈。
趕快低下頭做出繼續享用美食的樣子,好在虞子鴻對他突然的氣弱似乎並沒察覺,聽到他的話,好友也只是深深的嘆了口氣,沉默了一會,才又繼續說道:
“我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