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必要大驚小怪。
但是,當吉普車出了隧道轉過一個彎之後,郭拙誠發現有點異常:後面的卡車跟的太緊了!
從隧道出來後,後面卡車根本就沒有減速的跡象,而是快速朝吉普車逼近。速度至少超過五十公里!
這個速度在平地不算什麼,如果是前世的高速公路,完全可以用龜速來形容,而且這個速度是車輛高速公路的最低時速,再低的話就不容許高速公路了。
可這裡山區,這是險峻無比的盤山公路,稍有不慎就可能摔下懸崖導致車毀人亡,就是熟悉路況的老司機也不會這麼魯莽,更何況前面有車在行駛呢♀
郭拙誠腦海裡不由想起了昨天過來的時候,當時路面可沒有什麼攔路的石頭,而且魯河省的冬季雨水少,從路邊乾枯的水坑就知道這段時間沒有下過雨,發生石崩的可能性不大,就算有石崩,那些滾落下來的石頭也不可能形成一條橫斷路面的“石牆”,而是胡亂地、隨機擺放。
從後面緊逼的卡車和前面的攔路石,郭拙誠的臉一下變了:“難道有人要陷害我們?”郭拙誠呆住了,為自己這個推論而目瞪口呆。但他隨即想到這個可能性真的存在,而且在下一瞬間就想到了是誰謀劃的,“一定是馬修德這個老王八做的好事!”
郭拙誠腦海裡快速思考著:
馬修德為了美色都能做出逼死女青年的事來,現在自己搶了他的錢、奪走了他的鎮黨委記寶座、毀掉了他精心培養的柴燦燦,特別是自己看到了他那張送禮的紙條,也以為我昨天在馬驛鎮掌握了他不少內幕,他鋌而走險是很可能的,甚至是必然的。
在他想來,昨天晚我那麼咄咄逼人,一旦我在馬驛鎮任,還不深挖他的罪行?到時候事情曝光,他可是死無葬身之地。感覺到自己的危險來臨,他肯定會狗急跳牆,來一個先下手為強,將自己的危險消滅了萌芽狀態。
在這種土皇帝眼裡,別人的生命都是不值錢的,都沒有他生命的貴重,消滅別人的生命比打死一條狗相差不了多少。在別人心裡感到不可思議的事情,在他心目中恐怕只是小菜一碟。
“怎麼辦?”郭拙誠先認真地看了一眼前面的石頭,又回頭看了一眼後面越來越近的卡車,他甚至透過倒車鏡看到了卡車司機猙獰的面孔。
郭拙誠斷然說道:“小王,讓我來開車。”他說話的語氣不容質疑。
小王吃驚地看著郭拙誠,脫口問道:“為什麼?你會開嗎?”
郭拙誠沒有回答他,而是說道:“轉過前面這道彎,過去就是一段一百多米的直路,你加快速度,在直路盡頭緊急停車,你我對換位置。”說到這裡,他嚴肅地命令道,“執行命令!”
小王感受到郭拙誠身突然撒發出的殺氣,曾經身為軍人的他在這一瞬間似乎回到了部隊,他不由自主地應道:“是!”
郭拙誠盯著路面,命令道:“保持方向盤不動,踩油門!”
“什麼——,前面……”脫口而出的他雖然驚訝但還是遵命踩下了油門,隨著吉普車一聲怒吼,車身朝前猛地一竄,吉普車從字形馬路底部斜切過去,四輪騰空掠過拐角處的雜草和灌木,騰雲駕霧一般。
失重的感覺讓他不由得驚撥出來:“啊——”
車身騰空,先失重後觸地,睡夢中的秦懷生差點滾下座椅,嘴裡嘀咕道:“小王,你怎麼開車的?”但很快又睡過去了。
郭拙誠低聲命令道:“向左,稍微打多一點,夠了!踩油門,加速!夠了!”
小王看著車速表,心臟怦怦直跳:“我的乖乖,都超過八十,快九十了!”不看車速表倒沒什麼,看了車速表,看著車窗兩邊的樹木、懸崖快速後退,他的臉白了。
幸虧現在是一段郭拙誠所說的平地,他的操作不至於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