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過程有尤楓和童趣在就冷不了場,唐千嶼也比較健談,聊的都是節目裡發生過的事,最多的就是陳漾和裴灼的事。
陳述聽著聽著才發現自己真是被寶貝弟弟瞞得嚴嚴實實的。
所有人都知道,就他不知道。
氣得陳述當即又悶了面前一杯酒,不僅如此,他還反過來灌裴灼。
陳漾擔心他們身上的傷,讓他們少喝。
裴灼喝了幾杯,面不改色:「沒事。」
他們來之前又沒吃頭孢,死不了。
陳漾注意到簡時意和楚時霄也在喝酒,尤其是簡時意,喝得可猛,唐千嶼聊天的功夫還不忘看著簡時意讓他少喝。
整個桌上唯一一個老老實實吃菜的就只有陳漾。
他喝的是山楂汁。
就連謝述塵都喝了一點。
聚餐的後半段理所應當地變成了罰酒遊戲,裴灼和陳述是越喝越多,臉和脖子都紅了。
簡時意更是已經開始對著楚時霄掉眼淚。
他平時裝得再淡定,心裡卻還是放不下,抓著楚時霄的袖子不放人,邊打嗝邊質問:「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楚時霄皺眉,扶了他一下,起身道:「他喝多了,我先帶他回別墅。」
說完就走,唐千嶼「哎」了聲,要追上去。尤楓拽住他:「別管他們,繼續喝,剛才聊到哪了?」
「哦對,陳漾和裴灼在沙發要親嘴,差點被童趣抓了……」
「什麼?親嘴?」陳述忽地站起來,酒瓶指著裴灼:「你居然親他?親我弟弟?喝!」
「那是我老婆,我怎麼不能親?」裴灼似乎也醉了,眼神有些放空,酒瓶和陳述的都沒在一處:「喝就喝!」
這兩人沒心沒肺,反倒是陳漾在旁邊鬧了個大紅臉,以手扶額:「……好了好了,你們別喝了。」
這情況怎麼也得散場了,再繼續下去,指不定幾個爛醉如泥的。
陳漾不明白,幾個平時看起來都靠譜的大男人,一喝酒就變這樣。
胡鬧的小孩似的。
還好尤楓和童趣都清醒著,幫著把喝醉的裴灼和陳述扶了出去,然後打了招呼才打車離開。
陳漾一個人本來可以帶走裴灼和陳述兩個人,但他哥不配合。
「漾漾,漾漾!你說你怎麼就看上裴灼了啊?」陳述的眼睛只睜開一半,嘴裡一句一句喊著陳漾,手上抓的卻是謝述塵的手臂。
而且抓得特別緊,陳漾怎麼扒都扒不開。
謝述塵抽了下手臂,唇角繃緊,下頜抽動兩下:「陳述,鬆開。」
陳述聽不到似的,還在很傷心地喊著「漾漾」。
街邊人來人往,都在往這邊看,陳漾沒辦法,只能拜託謝述塵:「謝醫生,可以麻煩你幫我把我哥送回去嗎?」
陳漾給他們叫了代駕,鑰匙給謝述塵:「我把地址和房門密碼發給你,麻煩你了。」
「…好吧。」謝述塵猶豫了一下,看陳漾肩上還掛著裴灼,無奈點頭答應,扶著陳述上車等代駕。
陳述手臂勾著謝述塵的脖子,沒忍住打了個酒嗝,謝述塵有些隱忍地閉了下眼:「要吐去外面。」
心裡開始後悔答應幫這個忙。
幸好陳述被說了一句就消停了,腦袋就那麼靠在謝述塵的肩膀上,呼吸不太穩定。
陳漾還扶著裴灼在路邊,等看到陳述和謝述塵都上了車,他才有些費力地帶著裴灼往前走。
他的車停在前面。
陳漾被裴灼壓得感覺肩膀很重,皺眉道:「你怎麼這麼沉啊?」
「沉嗎?」醉醺醺的裴灼跟著他走了兩步,聽到抱怨後忽然睜開眼睛,攬著陳漾站直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