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就敢把他的房卡隨便給人?又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人敢往他的房間裡面闖?
他今天真是表現的脾氣太好了嗎?裴灼簡直怒不可遏。
幾個負責人坐在酒店準備的會議室承受裴灼的怒火,全程挨罵,屁都不敢放一個。
不過為了明天的拍攝,方傾好說歹勸,才勉強讓裴灼消了點火氣。
「明天急需拍攝可以,但別讓我看見那個梅恩,聽懂了嗎?」
「okok!」
stu的負責人連夜給梅恩訂了機票讓他們的設計師離開,也算保護梅恩。他們理虧,滿臉羞愧地對裴灼賠禮道歉。
裴灼礙於賀釗和他們的合約,這才勉強作罷,自己刷卡換了間套房。
對方訂的套房,他嫌噁心。
眼前,裴灼面無表情地把行李箱扔進去,然後抬手,「砰」地一聲關上門。
秦越的心都跟著他的動作顫了兩顫,「方姐姐,這……」
處理突發事件全程不超過二十分鐘,她算見識到裴少爺發怒的樣子了。
以前方姐姐閒聊的時候跟她說裴灼生氣很可怕。她沒見過,所以一直以為裴灼只是表面脾氣不好,實則……
實則看來就是真的不好。
「沒事兒。」方傾安撫地拍拍秦越的肩,「你裴哥這種情況少見。」
再說這種事擱誰身上誰不噁心?更別說裴灼這位桀驁不馴的少爺了。
又是這年輕氣盛的年紀,平時看著再怎麼漫不經心,遇上這糟心事,不窩火才怪。
秦越有點擔憂:「咱們不用再勸勸嗎?」
「不用。」方傾看了眼緊閉的房門,意味深長地笑了聲:「他用不上咱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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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漾再次接到裴灼電話的時候,人窩在沙發角落,懷裡抱著狗,腳上蓋著小毯子。
電話裡,裴灼語氣如常,甚至還有些溫柔:「已經到家了嗎?」
「嗯。」陳漾應了聲,放寶寶自己去玩,有點欲言又止地問:「你……沒事吧?」
「有。」裴灼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什麼,總之語氣一秒變委屈:「你的裴老師讓人欺負了。」
他把大致情況和陳漾講了一遍。
陳漾第一次聽說這種事,大驚失色:「怎麼有這樣的人?」
喜歡一個人的表達方式有那麼多種,怎麼會有人直接闖進別人的房間啊?
簡直沒腦子還不知羞恥,陳漾聽完都有點生氣了。
裴灼說:「不懂。」
「我剛才急著掛電話,你有不高興沒?」
「沒有啊。」陳漾搖頭:「你當時不是說了有事嗎?」
「那你現在知道我遇上什麼事了,也沒不高興?」
這可是有男人往他房間裡摸,萬一對方使勁渾身解數勾引,他沒把持住呢?
陳漾想了一下,覺得裴灼不太可能那樣。
但還是眨了下眼,抿唇問:「你會嗎?」
「不會。」裴灼笑了起來。
他神色疲憊地往床上一躺,閉眼,像嘮家常似的問:「今天練舞累不累?」
陳漾也躺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說:「有一點點,但還好,練舞挺舒服的。」
「楚煜楓今天還問你怎麼沒來。」
裴灼疑惑地「哦」了聲,「那你怎麼回答的?」
「我說你有工作要做啊。」陳漾覺得他的問題有點莫名其妙:「不然我還能怎麼回答啊?」
裴灼想了想,覺得也是。
陳漾總不能說出「我未來男朋友連夜為老婆本拼搏去了」的這種話。
以陳漾那嬌嬌的性格,這臺詞放他身上,不得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