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再想戰,那我可就回去了。” 因肖狂久久沒有作答,凌天又是一笑。 話落,他便瀟灑的轉過了身。 幾步路後邁過了混沌劍場的那道神紋屏障,回到了混沌劍場內。 然則肖狂的身影,仍是矗立在原地,久久沒有挪動步伐,也沒有說一句話。 這也讓此地的氣氛,漸漸變得詭異了起來。 “肖狂師兄,你怎麼了?” 喬厲越想越感覺不對勁,站在肖狂身後,悄悄喊了肖狂一聲。 “快過來扶我一把!” 這一次,肖狂很快做出了回應。 然而這樣的一句話,卻也讓喬厲等人再度愣了愣。 等他們都反應過來後,才有兩人趕忙上前,一左一右攙扶住了肖狂。 肖狂整個人隨之如同洩氣一般,攤倒了下來。 好在有著喬厲兩人的攙扶,才不至於一屁股坐到地上。 “走!” 肖狂二話不說,僅是對喬厲兩人低語了一聲。 他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深怕被人發現他那狼狽的姿態。 剛剛面對凌天斬出的混沌之劍,他先是施展了紫極天雷劍予以回擊。 本來他以為自己的紫極天雷劍哪怕無法擊潰凌天的混沌之劍,至少也能抵消凌天混沌之劍的威勢。 可結果,卻是遭到了碾壓! 混沌之光繼續劈來的情況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因而導致他的反應慢了一拍,關鍵之時沒能及時作出合適的抵禦。 在那種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唯有使用了自己的底牌,紫極雷罩護體。 紫極雷罩的施展以命魂之力為火焰,以真元之力為燃料。 一旦施展就會迅速抽光他所有的真元力量。 與之相對應的,可以抵擋下兩倍於自己的強大攻勢。 在這一點上和凌天擁有的至尊斗篷有著相似之處,但卻也有所不同,只能說是各有優劣。 至尊斗篷防禦能力固定,消耗真元力量雖也不小,卻同樣是固定的。 紫極雷罩防禦能力卻會隨著肖狂實力的提升而增強,只是每一次施展都會抽空肖狂所有的真元力量,是肖狂最後的保命手段。 面對同輩天驕就被逼的使用了紫極雷罩,這對肖狂而言絕對是恥辱。 今日之事,肖狂嚴厲要求喬厲等人別往外去說。 只是這天下根本沒有不透風的牆。 幾日後,此事還是傳開了。 聖蹟劍場內的諸人知道此事,無疑又引起了一時轟動。 …… 半月後,聖蹟劍場一座古老山峰上。 一身披白裙的妙齡女子,手握長劍舞於峰巔,身影閃爍間在整片虛空都留下了她的影子,扭動的身姿給人奇妙之感,出劍又似秋水,一閃而逝。 而在峰巔另外一側,一老者與一青年正席地相對而坐,彼此對飲,欣賞著女子舞劍之姿。 老者一頭烏髮,神采奕奕,對杯中之酒愛不釋手,時不時的抿上一小口。 青年英俊瀟灑,卻是懶洋洋的模樣,一手託著下巴,眼望著峰巔舞劍的女子,一臉的愜意。 若凌天在此,定能認出此地這個神態懶散的青年,正是他的大師兄,之前與凌念一道來天劍聖地的沐風。 至於老者,則是天劍聖地為數不多常年居聖蹟劍場的長老之一。 “沐風啊,你這酒很不錯。只是可惜,快沒了呀。” 老者舉起酒杯,捨不得的抿了一口,頗有些惆悵的對沐風說道。 “這酒可是乾域之酒,是晚輩一個朋友尋得。時老若是喜歡,改日晚輩幫你去乾域再取一點來。” 沐風睡眼朦朧,十分隨意的對老者回答了一句。 然而其說話之時,仍是一手託著下巴,目光更是沒從峰巔舞劍的那女子身上挪開。 看樣子,他與這位時老應是異常的熟絡,否則也不至於如此的傲慢。 “乾域?太遠了,還是別折騰了。” 時老眼睛微眯的下,見沐風神態並無什麼變化,便輕嘆了一聲。 其實他不是不想折騰,只是不想給沐風離開天劍聖地的藉口,相較於美酒,他還是更中意沐風。 “說起來,你來天劍聖地都快半年了吧?” 時老感覺沐風並不是很想跟他聊天,又故意挑起了話題。 “時老您可真是糊塗了,哪裡有半年呀?” 沐風微笑著瞥了眼時老,想了想後便道,“頂多,也就五個月吧。” “哦,都五個月了呀。” 時老故作出恍然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