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傷心落淚。
他之前第一次哭說是因為被自己的歌感動,所以才情緒化,而剛剛第二次落淚又說是因為喜極而泣,開心得哭。可是,他若不說實話,誰又能知道他究竟是為何而落下男兒淚呢?
對於他的說辭,她,其實是不怎麼相信的。。。
可是,他不願意告訴自己,那肯定有他自己不願意說的原因。他讓自己相信他是因為情緒化而哭,他讓自己相信他是因為開心所以喜極而泣,那自己便相信他罷。。。
“魚兒哥,你都已經承認我是你今生唯一的妻了,可你還沒有叫我一聲娘子呢!”歐陽笑心微微撅起紅唇,模樣似嬌似嗔,讓人忍不住生愛生憐。
“先不慌,剛才被你一氣,為兄還有一件事差點忘了做呢!”清風有些懊惱地颳了下她小巧的鼻子,隨即暗運內力,在她耳邊捻斷一縷光可鑑人的青絲來,而後又在自己垂於胸前的墨髮間捻斷一縷。但見他手指靈活地翻動,沒一會兒便挽成了一個像模像樣的同心結。“一寸同心縷,百年同命花。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離。心兒,從此刻起,你我便是結髮夫妻,這個同心結以誓為兄與你百年同心,不離不棄!”
“魚兒哥,你總是惹我哭。。。”歐陽笑心吸了吸鼻子,心中感動不已。小心翼翼地自他手足接過同心結,寶貝似地緊緊握在手中。
“哭什麼,今夜可是為夫與你的洞房花燭之夜,娘子應該笑靨如花才對。”清風低頭在她唇上輕啄了一口,而後一臉欠扁地揶揄取笑道,“娘子,不許再流淚了哦,都說美人落淚是梨花一枝春帶雨,可為夫怎麼看都覺得娘子哭的樣子很醜,就跟個小花貓似的,實在是有礙觀瞻,難看得緊吶——”那個“吶”字尾音還未拖出來,便轉變成了痛呼。
“清風,想死就直說!”歐陽笑心氣呼呼地瞪著他,好一會兒才收回擰在腰間的手。“居然敢嫌棄我哭的樣子難看,不想活啦?”
“娘子,為夫哪敢嫌棄你?”清風一臉哀怨,伸手揉了揉被她擰疼的腰,委屈地眨巴了下眼睛,而後又相當不怕死地感嘆了一聲,“哎,這年頭,實話實說也是一種罪過啊!”
“啊!”又是一聲痛呼自清風嘴裡發出,“娘子,你謀殺親夫啊!你下次下手可不可以輕一點啊?吶,為夫的腰都被你擰青了一大塊,趕緊給為兄揉揉,不然為夫可要懲罰你了哦!”“懲罰”二字被他說得相當曖昧,嘴角勾起的淺笑也有些壞壞的不懷好意。
歐陽笑心自然能聽出他的話外之音,雙頰頓時一熱。亂沒好氣地在他胸前捶了一下,才不願意對他妥協呢。腦中迅速轉動一圈,而後含笑轉移話題道:“魚兒哥,你上次走的時候,說回來要考查我對千藥神篇掌握得怎樣的。我可是早就已經做好準備了哦,整本書都可以倒背如流了,隨便你怎麼考都不怕。”
聞言,清風一時間沉默了下來,面上看不出喜怒。好一會兒,才低沉著嗓音問道:“心兒,你這麼用盡地鑽研那本千藥神篇,是因為皇甫胤軒麼?你。。。還在喜歡安親王?”
“魚兒哥,我。。。”歐陽笑心身子僵了下,眼神有些閃躲,再不敢與清風那晶亮璀璨如寒星一般的眸子對視。雙手緊緊地握了起來,嘴唇被她咬了又咬,良久才聽到她細若蚊蚋的謙語,“魚兒哥,對不起。。。”
她真的不是一個好女子,私心裡要求清風對自己一心一意,不允許他再有任何其他的女人,可自己卻又同時喜歡著兩個男子。。。
可是,她是真的喜歡清風,也是真的喜歡胤軒。他們兩個,她都放不下,也都捨不得放下。要怪就怪上天,為何要讓她同時遇上他們兩個?遇上也就罷了,為何又要讓他同時喜歡喜歡上他們兩個?
都是蒼天捉弄,造化戲人,她與他們二人之間的這一曲情痴糾纏,她也不知該如何演繹下去,更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