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一樣。一切的等級不平都是活著的人建立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為了彰顯自我,滿足自我的慾望。人一死,所有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了,不平的等級也就消失了。隨著肉體的死亡,靈魂將變得空靈,一切高尚的、卑微的、善良的、邪惡的······都消失了,只留下一具將會化為泥土的屍身。精神和信仰或許可以得到傳承也或許會分道揚鑣、背道而馳,這誰又能料到呢?
死了的白蓮聖母沒有回答獨孤冷月的話,她和地上躺著的成片的仕女們沒什麼兩樣,身體已慢慢變冷、變僵。這或許對那些仕女們來說算是找回了些公平吧!
獨孤冷月抬起頭來,年齡不小卻依然美麗的容顏彷彿一下子老去了幾十歲,雙鬢也好像突然變得斑白。她的咽喉梗了兩下,“噗”一聲噴出一大口鮮血,這是傷心過度,氣急攻心。
沈如月和靈兒齊聲喊道:“師父!”
“不要過來······”獨孤冷月喝道:“不要打擾我師姐!”她的瞳孔充血,目光淒厲,恨恨望向林青塵。
林青塵立時駭懼,吞吐說道:“我也不知聖母以前身份,這······這也怪不得我!”
獨孤冷月沙啞說道:“如月,婚約作廢!”
“怎麼······”林天鴻心中一驚,暗道:“如月已有婚約?”
“謝師父!”沈如月如遭大赦,激喜地望向林天鴻。
“食言反悔、過河拆橋、卸磨殺驢······”林青塵心中憤恨。臉上抽動了一陣,卻發現沈如月欣喜的望著林天鴻,連靈兒竟然也幸災樂禍地露出了喜色。他感到自己好不窘迫,難堪的無地自容。被自己喜歡的女人興高采烈地拒婚是件恥辱的事,為爭奪喜歡的異性拼命是很正常的事,男人在受到侮辱時經常惱羞成怒。但林青塵足夠冷靜、足夠理智、足夠聰明,畢竟他還有更大的抱負。於是,他變作慷慨、瀟灑、豁達的樣子,輕輕一笑說道:“恭喜你,天鴻。”
林青塵話雖如此說,但他心裡卻是不情願的、不捨的,甚至是惱火的。所以,當獨孤冷月目光盯著林天鴻對沈如月說:“你也不能跟他在一起!”時,他的心中掠過一絲快意。
沈如月顫抖退步,說道:“為什麼?師父,為什麼?”
獨孤冷月恨恨說道:“如月,殺了他!殺了他!”
沈如月搖頭說道:“不!師父,我不!”她已有泣意,跪倒在地。
獨孤冷月嘶啞地沉聲說道:“殺了他!你不聽師父話了嗎?殺了他!”因為恨極、氣極,她的聲音尖利的像金鐵廝磨。
沈如月搖頭落淚。
獨孤冷月又說道:“靈兒,你殺了他,快!”
靈兒走近一步,說道:“不要啊!師父。”也是滿臉哀求之色。
獨孤冷月氣的打顫,喝道:“忘恩負義的東西!好!你們不殺,我來殺。”她慢慢起身,搖搖欲墜,但她依然堅持挺住,一步步向林天鴻逼近,逼近,再逼近。她手掌緊繃,指節變得鐵青,慢慢舉起。
沈如月一雙淚眼瞪突了出來,靈兒也呆住了,手中的長劍抖抖顫顫。
突然,林青塵搶上前去,右手託平靈兒手中的劍,左手在她肘上用力一拍。靈兒立足不穩撲了出去,長劍把獨孤冷月的腹間洞穿。
除了林青塵,在場諸人都一驚呆住了。
此時,大殿門口突然有人大喊:“啊!怎麼回事?是誰犯上作亂?”雷星怔了片刻又驚慌失措地跑出去了。他立時又帶了數百人衝了進來。見此屍橫遍地、血流成河之狀,個個驚駭滿面、呆若木雞。
冷月隱看到靈兒手中的劍刺入了師父的身體,大喝道:“大膽靈兒,你竟敢殺害恩師!”冷月宮近百名弟子立時拔劍圍了上來。
靈兒仍然驚魂未定,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