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的細微舉動,以防她突施詭計。
杜飛虎抬頭看了看天,罵道:“他孃的!水大又遇強風,這風浪不知幾時能止,船一時半會兒靠不得岸了,我他孃的趟進這場渾水真是倒黴之極。我可醜話說在前頭,從現在起,誰要是再先動手搶那寶盒,我可不管是敵是友,一概虎頭刀招呼,等脫了險境靠了岸,你們誰爭誰搶我絕不再插手。”
他話音未落,王興率先發表意見,說道:“我同意!”
杜飛虎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你不算,你也沒那本事。”
王興一愣,不得不承認杜飛虎的話的確有些道理,悲哀地嘆氣低下頭去。
林天鴻說道:“這寶珠是寶相寺幾百年的供奉之物,大家去搶,有違江湖道義,有違天理。”
獨孤冷月冷哼了一聲,不屑地轉過頭去。
林天鴻也不理會於她,繼續說道:“如今我們同處一船,時刻面臨生死,大家化干戈為玉帛,不要再敵對了,還是先行計議脫身為好。”
陸同章和張新成齊聲說道:“正該如此。”
雷星沮喪地說道:“獨孤堂主,你們也不要再逼我了,這東西是林副堂主交給我的,等我還給他後,你去找他要吧。”
獨孤冷月如若未聞,對雷星更不屑一顧。
杜飛虎望著依附在老船工身上的呂會聲,說道:“呂道長,你是坐不慣船的,也難說會水,這顛簸之苦已夠你受的了,如若你老實待著,待會船要是真翻了的話,兄弟我說不得會援手一下。”
呂會聲剛要抬頭說話,喉中咕咕響了幾聲,又吐出了一口粘沫,臉色枯黃,有氣無力地說道:“我答應,我老實待著,若翻了船,杜哥哥可要救我。”
陸同章說道:“你最好祈求老天開眼,不要翻船,若是翻了,這濁浪滔天的,誰還顧得上誰。”
呂會聲一愣,也不說話了,心中一邊祈求老天爺保佑這破船儘快靠岸,一邊暗罵自己糊塗,旱鴨子幹嘛搶著下河?他悔不當初,發誓這次如若脫險,以後永遠不再搭船,遇到水也要繞著走。
陸同章又對獨孤冷月說道:“獨孤宮主你呢?你若是自信輕功了得,能飛過河面,我們不攔你。若是你要輕舉妄動,我們大夥可要同仇敵愾了。”
雷星最怕獨孤冷月算計自己了,見她不言可否,便說道:“大不了大家同歸於盡。”
王興一驚,說道:“這是什麼話?同什麼歸?於什麼盡?獨孤堂主她們怎會做如此得不償失的事?嘿嘿!是吧姑娘?”他對著冷月影笑了。
冷月影眉頭一皺,厭惡地瞪了他一眼,卻轉臉去看師父的臉色。
杜飛虎笑道:“就是嘛!獨孤宮主是聰明之人,怎會不明其中利害?”
獨孤冷月沉聲說道:“在船上我不動手便是,羅嗦什麼?”
如此,眾人也算達成協議,心頭略寬,紛紛露出些笑意。
杜飛虎對還在緊緊抱著半截桅杆的老船工說道:“喂!老頭,你放手吧,一時半會兒還不至於翻船。你這船上可有些吃的東西?快拿來給大夥兒吃,等上了岸一併給你銀子。”
他這一提起,眾人立時都感到肚腹飢餓,紛紛望向老船工。
老船工放開手,愁眉苦臉,唉聲嘆氣地說道:“有是有些,只是備的不多,小人被這位道爺的劍嚇的腿抽了筋,不能伺候了,大爺們拿了吃便是,只求能平安靠岸,銀子是不敢奢望的。”說完,他挪動了一下僵板的身子,又抱住了桅杆。
呂會聲好像是感到了愧疚,扶著老船工的肩頭慢慢起身,搖搖晃晃走過來,一屁股蹾下了。
杜飛虎掃望船上,開啟一個木櫃,裡面有米麵乾糧,又開啟另一個膠縫的木櫃,裡面儲滿了清水。他拿乾糧分於眾人。眾人啃食乾糧,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