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雪說笑近日的趣聞。
穆念雪掐了掐陸芸湘的臉蛋,笑道,“這一個月了,也不來看看我,在家裡悶得住嗎?”
陸芸湘嬉笑著躲開了穆念雪的手,“我早就聽說老太太解了姐姐的禁足,還去了田府,雪兒姐姐很受他們一家人的喜歡。所以我就沒急著來看姐姐。”
穆念雪見謠言傳得那麼遠,有些憂心了,“別聽他們胡說,不過是客人無事閒聊的話。”
陸芸湘卻是沒往心裡去,跟著眾人下了階梯,一邊悄悄地在穆念雪耳邊道,“知道我這一個月裡去哪了嗎?跟著我爹去了營帳,還見了威風凜凜的一個人——”
穆念秋在鈺川的陪伴下不屑與陸芸湘等人搭話,穆念池卻是輕悄悄走了過去,有意避開了陸宇楓,“兩位妹妹在說什麼?”
穆念雪剛擺出了驚訝的表情問出了“什麼人”,陸芸湘就擺手掩飾,“沒什麼。”
“人家都不待見你,跑過去幹什麼”穆念秋無意諷刺了一句,還摸著懷裡老太太剛給的小貓道,“是我啊,就跑得遠遠的,再也不理她們。”
說著就將懷裡的貓咪扔了出去,染了顏色的小貓在陽光下一團鮮紅,好不刺眼,喵嗚一聲就跑得不見了。鈺川斜著眼睛瞟了眼穆念池,搭了句話道,“真是自討沒趣。”
穆念池的臉早就紅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穆念雪也覺尷尬,本想勸慰幾句又怕觸碰到陸芸湘的秘密。畢竟女子進入營帳是不合法的,姑丈也太寵溺芸兒了。
陸芸湘卻拉住了穆念池的衣袖,大喇喇地問,“二姐姐你有欣賞人了嗎,我要說的就是這個事。”
幸好大人們都已經走開了去,互相談論著這次武試的結果,沒有注意到陸芸湘的話。穆念秋首先噗嗤就笑了出來,穆念池的臉色更窘,低著頭也不說話。
陸芸湘還不知道二姐姐鐘意自己哥哥的事情,張嘴又問給二姐姐定的是哪家的親事,相公長得可好。穆念雪就怕陸芸湘再闖出禍來,趕緊打了岔。
午飯時分,陸芸湘才繪聲繪色地講她穿著軍裝是怎麼進父親營帳的,又是怎麼見驍騎參領軍莫展離的。如何與他鬧下糾紛、如何叫自己父親顏面無存的。
正說得開心,一個小廝前來傳報,“老太太,遠親家的帶著袁秀才來了,想與二姑娘見上一面。”
眾人紛紛望向穆念池,穆念池的頭低得看不見下巴,連耳後根都漲紅了。老太太不想袁秀才來得這樣及時,心裡頭有些尬尷,袁秀才是個什麼樣、入不入她的法眼還是有幾分自知的。俗話說貴親都怕遇上窮親戚,何況這是給自家的姑娘說親?若是叫姑太太一家看了笑話,事後傳了出去穆家顏面何存?
老太太思慮了下方道,“領著二姑娘去梅園裡等著吧,就說家裡有客人,就不接待了。”
穆念池辭了眾人,由下人帶去了梅園。梅園裡不過就幾枝開得鮮豔的梅花,因品種難得,才栽在穆府後園子裡。穆二姑娘今日又恰恰穿的是白底映梅花的衣裙,站在樹底下很應景。袁秀才蹣跚著步子走近了,遠遠一看,是個端莊得體的姑娘,只怕是自己配不上她的。
穆念池只聽到腳步聲向她靠近,面頰已羞得通紅,身子又向裡側了側。袁秀才看到的便只有穆念池的側臉,輪廓柔美,仿若天仙,只一眼就喜歡上了。
不敢靠得太近,還離了三四步就鞠了個躬,“小生見過姑娘。”
穆念池自是沒吭聲,只是手捻著梅花,幾乎沒將一朵新鮮花瓣揉成粉末。
袁秀才又靠近了兩步,小心翼翼地掏出了衣襟裡的簪子含著羞意遞過去,“姑娘美貌堪若梅花,豔麗卻不庸俗,淡雅卻不清高。這是小生親自雕刻的桃花木簪,以此獻給姑娘。”
穆念池從未被人這樣誇讚過,心裡像是吃了蜜一樣甜,伸手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