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朝阿婆攻去,反而是越過房梁,將靴筒嵌入圓木之間的空隙,就這樣倒掛在屋頂。
“東華,槍!”蕭桐的長髮,自然垂落,他接住季東華擲來的槍械,連勾扳機,雙槍齊放!
“乓乓乓——”
金屬彈殼滑落之際,阿婆枯柴般的軀體,被彈頭射出無數個小洞。場內一時鮮血四濺,子彈射出的傷口內,還迸濺出少許綠色的液體,液體特別黏稠不說,還帶著一股子腐味。
天際陰雲逐漸散去,烈日再度奪回主動。同時,徘徊在小村上空的槍響,也跟著戛然而止。蕭桐凝視阿婆半晌,見那觸鬚沒再出現,才算猶猶豫豫的長出口氣。隨後,他捋起長髮,正想將靴筒抽離屋頂的一瞬,豈知阿婆本該緊閉的雙眼,竟赫然睜開,且死死逼視著蕭桐!
在季東華的注目下,蕭桐抽出一條腿,出於本能,他有意無意朝阿婆一瞄,誰想這丟掉半顆腦袋的死人,正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
阿婆的眼仁已經腐敗,眼眶極力凹陷不說,眼球內的玻璃體,還像露餡的湯圓那樣,開始四溢橫流。這一幕,看得蕭桐多少有些錯愕,反應機敏的季東華見此,張嘴喝道:“快跳下來!我接著你!”
轉瞬,蕭桐被季東華接個正著,二者沒做溝通,也沒再多逗留。他們直接逃離廚房,與苦苦等待的小海二人,匯合到一塊。
蕭桐沒解釋什麼,摟緊陳艾麗就邁出小院,一夥人風風火火的逃離小村,直到看見公路,才坐到一旁的樹樁上面,開始喘息。
季東華緊著個鼻子,看小海向自己擠眉弄眼,他呲牙裂嘴的問道:“你在屋頂看到什麼了?”
蕭桐坐在樹樁上,一邊為陳艾麗理著氣,一邊笑著說:“是我估摸錯了,險些把咱倆的命給搭進去,那阿婆壓根就是個器皿,是用來寄養蠱的,之所以她躺在房樑上不動,是因為體內的蠱,正想著破體而出,所以咱們應當早撤,若那蠱真出來了,後果將會是最壞的。”
“那咱們現在去哪?”陳艾麗抓牢蕭桐的手掌。
對方遙望遠處那座青山,心裡盤算著對應之策,“現在時間還早,咱們先回市區準備,晚上好去拜訪蠱門。”
“拜訪蠱門?!”三人大驚。
傍晚,身穿迷彩服的季東華,拎著一大包東西,敲開一家小旅店的門板。
熟女老闆娘,打扮的像個荷包,她見來人是季東華,忙點頭哈腰的將其引入內廳。季東華將大揹包撂到桌子上,揹包很沉很鼓,裡面好像裝著某些金屬製品,比如槍。
季東華問道:“我兩位妹妹醒了沒有?”
老闆娘笑得是萬朵桃花開,“醒了,醒了!剛剛我有聽她們講話。”
季東華起身邁進走廊,輕敲了一扇門板幾下。
門開,一股萎靡似麝的氣息,令季東華不禁春心蕩漾,老季不想都明白,方才這裡發生的一切,會有多麼撩人。
穿戴整齊的陳艾麗,讓老哥在客廳等待,自己走進臥室,用哄孩子的語氣,與蕭桐鬧了一陣。
片刻後,小海也回來了,而且還帶著七八個人。這些人個個目光銳利,體形健碩,雖稱不上虎背熊腰,但從矯健的步伐來講,應該都是以玩命營生的。
小海示意大夥不用拘謹,他坐到季東華邊上,引燃一支菸。
蕭桐走出臥室的時候,時間已過了十分鐘,他看向老季與小海的目光裡,夾雜著少許歉意。但二者哪有工夫生氣,蕭桐弄的像病秧子,兩眼無神不說,而且氣色還有點嚇人。
蕭桐赤著腳,整體裝束未變,只是髮型亂的極其誇張,面頰與指尖,幾乎白的透明。
小海見正主露臉了,忙起身介紹:“蕭哥,這些兄弟就是你門下的,他們都是出類拔萃的摸金校尉,徘徊在這邊很多年了。”這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