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自己曾經從事的職業,想起曾經一起生活過的那些農民工朋友。這在他們中間一定有許多東西值得去寫,值得這個時代去記憶。於是,他來城北一個工地上,在附近找到了一處房子,住了下來。同時,憑他以前的專業技能,順便在一個工地上找了份兼職工作,幫一私人老闆畫畫建築圖。
琉水租房的地方,從前是個農村。放在十年前,這裡應該是一片良好的水稻田。如今,卻是繁華都市的一部分。這裡住著各式各樣的人,大多是在外打工的農民工,此外便是城市低收入群體。因為,這裡遠離城市繁華地段,房租自然比市中心便宜不少。但因住的人多了,反到又成了另一種繁華,小推、叫喊聲、摩托車聲、腳踏車鈴鐺聲、還有說著各式方言的人們,有揹著小孩的婦人,也有在房前洗衣服。這裡的房子,相當多還是保留著十幾年前的樣子,兩三層樓高的農民房,有些是好幾家圍成一個小院,也有的是單獨一小幢。房子之間基本上連成一片,沒有固定的規劃。同時房前、房頂掛滿了各式的線路,有輸電的,有通訊用的,也有誰家自己引出一根電纜。線太多了,如蜘蛛網,也有人在電線上掛著自家的衣服,五彩繽紛。這跟市中心相比,簡值是一個是天堂,一個是地獄。只是住的人卻不同,有人高貴,有人貧窘罷了。這是無法掩蓋的事實。
琉水住的房子,就是這當中的一間房子。房子的主人,是個單身鰥夫。人家管叫他老陳。老陳這人,對琉水到不錯。只f少,琉水住這一個多月來,他們相處還是比較愉快的。然後,唯一不好的事。房子的周圍,經常有各種吵雜聲音。這一點,琉水有點不高興。不過,這是沒有辦法的事。住在這裡的人,都是跑江湖,混口飯吃的,豈不能不起早摸黑?這自然也是影響琉水的生活習慣了。不過,他還是適應比較快的。畢竟,他也是窮苦人家出生,不是那些嬌生慣養慣了的公子哥。但,無論如何也不能掩蓋這裡的生活狀況。
昨晚,隔壁老陳的房間,大半個晚上,吱呀!吱呀!整得他一宿不得安寧。原先,他以為是鬧耗子不成,使勁地在牆壁上敲,以便“小東西”自個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可是,死耗子依然是我“唱”我歌,甭你怎麼著,它就是不理你。一會兒高潮迭起,一會兒歇著,好像有意在跟琉水示威:
你管得著嗎?我日的,死琉水看你能咋樣!
嗨!見鬼了不成。琉水覺得納悶,平時一敲,死耗子準跑的老遠了。可這回,“咚”…“咚”敲個不停,還是老樣。琉水真想跑到隔壁去,抓住那隻死耗子,垛了它。可是,你越是這麼樣,它越是跟琉水過不去,是不。
情況大概持續了二十來分鐘,隔壁似乎有門聲響起,吱呀聲音也了。琉水覺隔壁,今晚有點怪。到不會鬧賊吧!琉水心裡嘀咕著。可是越想越有這種可能性,前些日子,老陳不就是被盜過嗎?而且,把他家翻得個亂朝天的。肯定有賊!
於是,琉水坐了起來,裹好毛毯,並堅起雙耳,緊貼著牆壁。可是啥玩意都沒有聽到。靜悄悄地,只是自己的呼吸而已。於是,琉水失望地又趟了回去。
過了半會,在琉水迷迷糊糊將睡著之時,隔壁又響起聲音,這回比剛才稍微好些,能聽到響聲,但也是聽不清晰。只是有點怪了,似乎是女人的聲音?是的,的確是女人的聲音,琉水很確定。雖然,平時沒有多大點本事,但對女人卻是很敏感的。儘管平時琉水言語不多,可一旦起說女人或是有關女人的事,便滔滔不絕,能侃多久就能侃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