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絲焦急和憂慮。
工商、稅務、教育局等等部門,在每次說明去意後都是近乎一致的態度告訴我們,目前還沒有同類的單位註冊過,所以辦理起來有一定的難度。起初,相關部門的工作人員都以比較熱情的態度來接待包括我們在內的每一個需要辦理和諮詢問題的人,隨著我們的面孔在他們面前由陌生變成熟悉,經常躍入他們的眼簾時,有的開始暗笑;有的開始搖頭;而更加具體的是有些工作人員顯得開始不耐煩。一些“你們怎麼又來了?”“告訴你們這辦不了!”“這幫人頭腦是不是有問題啊?”等等話語,甚至比這些還難聽的話開始鑽入我們的耳膜。而每次我都在黃志華的勸阻下才放棄了和他們理論的念頭。
“你們先回去吧?我給家裡打個電話,順便到嘉儷的班上看看她。對了,周國雨你把我們住的房間給收拾下,地方本來就不大,別弄的跟豬窩似的。”站在工商局的門前我讓班長黃志華三人先回到住處。
周國雨揚起頭笑著看著我。“我說班長和亞洲都還沒要求我呢?啥時候輪到你了?”
班長黃志華笑了。“你們倆就別貧了,怎麼還跟在部隊一個樣?”
朱亞洲笑了。
看著他們的笑容,我也隨著一起笑出了聲。那是一次久違難得的笑容,自我們開始為了創辦職業軍校以後。
我滿腹憂心地走在通望劉嘉儷單位的馬路上,雖然很遠,可我還是選擇了步行。讓略帶涼意的秋風吹著我,想借助這不成方法的方法來緩解內心的壓力。
聳立的浙江房地產協會大廈前,一位50歲左右的男人大聲地喊著:“抓小偷!快抓小偷!”
話音未落,另外一個高大的男子正朝著我的方向神色慌張地跑過來。
小偷。肯定是小偷。於是我大聲喊道“站住!”
手裡拿著一隻男式檔案包的高大男子停下了腳步,站在我面前用眼睛瞪著我說:“你他媽的少管閒事啊!再不讓開,小心老子一刀做了你!”小偷從腰間拔出了亮晃晃的匕首。
被搶了包的那位50歲左右的男人正站在不遠處的大廈前看著我。身後是幾名匆忙跑過來的保安。“小夥子,你要小心點啊?”
小偷見我絲毫沒有讓路的意思,突然從口袋裡拿出一疊錢。“兄弟,你我無怨無仇的,只要你給我行個方便,這錢就是你的。”
“你少拿錢來敷衍我!”說著我抬起一腳將他手裡的匕首踢落在地。所謂狗急跳牆,小偷拼了老命似的開始抗爭起來,但最終他的三腳毛功夫還是在我的拳腳下變得一文不值。跑過來的幾名保安死死地將小偷摁在地上,一名保安掏出手機開始報警。
我拿起地上的包轉身交給了丟包的男子。“周董事長?怎麼會是你啊?”
周天霖可能早就發現是我了,於是他笑著說:“剛才你跟小偷打起來的時候,我還不敢確定是不是你呢?”
“董事長,您怎麼這麼不小心?”
“好了你們別說了,麻煩你們跟我到派出所做個筆錄。”隨後趕到的公安民警打斷了我們的對話。
從派出所走出已經是晚上九點後了,對我連說了好多聲感謝的話後,周天霖極力邀請我去附近的咖啡館坐坐,盛情難卻下最終我還是和她一起走進了從未走進過的那個屬於有錢人的消費場所。
“我一直不知道你的功夫這麼好,現在做什麼工作?”
“我啊?還沒呢?”
“如果你願意,明天到我辦公室來找我。”
“董事長,您不需要用這種方式來感謝我,舉手之勞而已。”
周天霖從失而復得的包裡拿出一張名片。“無論是工作上還是其他方面,需要我周某人的,隨時打我電話。”周天霖端起咖啡意味深長地品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