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上前,把西陵夙交付給匆匆趕來的海公公,簡單交代了情況,只說,在宮外等候宴飲結束,無意中察覺一隊行跡詭異的兵卒,尾隨其,卻發現跌落山路小徑的皇上。
如斯,便由海公公帶走了西陵夙。
許是隆王的私心使然,在得悉她被廢黜入冷宮時,只和大部分人一樣認為不過是她和西陵夙使了小性子,其實,並非是真正的廢黜。
所以,在這一刻,他不希望,西陵夙見到她。
哪怕,西陵楓讓他放過西陵夙,他能做到的,也只是將西陵夙交給海公公,卻做不到,再多的。
倘若,西陵夙真的愛上這名女子,那麼,最終失去,是否,能作為償還,西陵夙帶給西陵楓的傷害呢?
縱然,昨晚,他同樣瞧得出,西陵夙並非真正想傷害西陵楓。
可,三年前的傷害卻是在那,哪怕其後再如何改變,都是無法抹去的事實。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錯的事付出代價,這種代價,不論時間早晚,總歸是要來的。
一如他付出的代價,便是要守護一個人,最終,還是失敗告終。
而,許是囚緣使然,在當晚,觴帝便傳來了書函,書函上提及的,竟是有了蕭楠的下落,此刻,蕭楠在距離帝宮不遠的城池,汴粱。
這個訊息,隆王沒有瞞奕茗。
今時今日,如果讓奕茗周全地離開帝都,亦算是他完成了陛下的交代,他順途,卻是要去做自己沒有做完的事。
奕茗在得悉這個訊息時,眸光卻是變得深幽起來。
倘若說,師父在汴梁,那怎麼會在昨晚,於帝宮出現呢?
難道說——
她的眉心顰起,因著昨晚的顛簸,胎相是不穩的,然,再不穩,此時,她無法做到安然在這待下去,而與其說隆王看透她的想法,不如說,隆王亦是希望她去往汴梁。
雖然,此時的帝都,要出去,不是很容易,可,也因著昨晚的突變,對紛紛歸國的外國使節,憑著通關碟牌,依舊是暢通的。
出得帝都的城門,她下意識掀開簾子,朝後望了一眼,那一眼,只讓她的眼底起了些許的霧氣。
這一日間,她沒有去問絲毫關於西陵夙的情況,也正因為她沒有問,隆王自是不會主動說。
假若,她問了,許是就會洞察出異樣來。
可,她沒有問。
僅是這般離開帝都,帶著決絕。
然,再怎樣決絕,眼底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