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使用了一遍,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態度希望可以出現奇蹟,但是八個人接連死去的現實狠狠的擊碎了那本就脆弱不堪的僥倖心理。
最後三個人的時候,孫思邈已經陷入了崩潰當中,那種他前所未見的痛苦以及那個士兵最後的悲哀的請求讓他一整天都沒有回過神來,他的副手在最後時刻甚至提出了以毒攻毒這個醫學最古老的先祖巫醫時代的方式,但是很快就被否定,這是生病,邪氣入體,而不是中毒。
以毒攻毒體現在毒物上,是體現在被人為製造的或者是肉眼可見的實體毒物之上,而不是這種肉眼無法見到的致病邪氣,後來也有人提出放血的想法,這也是最古老的時候人們常常用的方式,把沾染大量邪氣的血液放出一部分,減輕身體中邪氣的數量,從而使得病患的病症減輕。
但是這也被否決了,病患到了如今的地步已經是虛弱不堪,這個時候再實行放血之術已經是太晚了,如果貿然實施,患者必將登時斃命,全然無救!到了最後,又有人腦洞大開,提出了漢代神醫華佗刮骨療毒的典故,他認為華佗既然提出了對於中毒之人使用非藥物性的治療,那麼是否可以延伸一下思維。將患病之人身體中患病的一部分摘除,或許還有救。
然而就算到了這個時候,大家都已經放棄了常規思路的頭腦風暴狀態下,也知道,患者體弱不看,連放血都承受不住,更何談開膛破肚?而且開膛破肚之後你如何使得開膛處恢復原樣?關羽傷的是手臂,不是內臟,手臂還可以癒合,肚子怎麼癒合?開膛之後的大量血液如何彌補?
種種醫療方法都無可奈何的前提之下。所有人陷入了沉默和深深的挫敗感中。二百多位大唐最頂尖的醫者,多為對瘟疫時疫有所瞭解的醫者,對於這一次的高句麗大瘟疫卻沒有任何辦法,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患者在自己的面前死去。對於一位秉持著醫者父母心的醫者而言。無疑是莫大的恥辱和痛苦。
最後三人停止呼吸之後,所有的醫者都落寞不已,可是當軍營中再一次出現疑似感染瘟疫計程車兵的訊息傳來之時。他們又再一次的披掛上陣了,就算沒有辦法,沒有戰勝的把握,卻也不得不這樣做。
蘇寧決定從今往後,在高句麗瘟疫結束之前,再也不允許任何一個士兵往前行一步,然後將那些疑似感染瘟疫計程車兵單獨隔離,再將那些與他接觸很多計程車兵單獨隔離,接著,遣人去詢問那些士兵究竟是為什麼會被傳染上瘟疫,明明帶了口罩和手套,其他人也安然無恙,為何只有他們被傳染了,這其中一定有玄機。
這一次有一百零七個士兵被隔離了。
就算無法知道如何應對瘟疫,可以知道瘟疫是如何傳染的,也是有價值的,隔絕了水源和食物源頭的感染途徑,還有什麼途徑是可能造成感染的?飛沫?體液?鮮血?第一批的五十個士兵在蘇寧來的時候就已經神志不清,無法詢問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第二批計程車兵雖然有些六神無主,但是還是可以問出一些東西。
綜合了一下,這些士兵最普遍的一點,也就是他們人人都提起的一點,就是這些士兵都遭受過那些高句麗人吐口水,那些高句麗人見到那些士兵的追殺,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慌亂,有那麼一批人見到大唐士兵也不跑,就往大唐士兵的身上臉上吐口水,一邊吐一邊咒罵的樣子,然後拼命往大唐士兵身上纏。
雖然大唐士兵有遠距離斬殺的機會,但不是每一個士兵都能把握住這樣的機會,所以有理由認為,是因為這些原因而被感染的,雖然口水產生於口腔,而和人體最主要的器官並不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