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了相當程度的讚賞,對於商業稅的提升和商業管理的規範加強,唐儉認為這都是很有必要的,在未來的五年乃至於十年,唐儉覺得,我們這些人似乎可以看到商業稅收超過農業稅收的那一天,乃至於農業稅收變得無足輕重,然後,農無稅……
其他的例如各個戰敗國在被大唐打敗之後簽訂的各種條約,每年對大唐的歲貢大大增加等等,大唐從貞觀四年到貞觀九年五年間,財政收入已經翻了好幾番,如今大唐的財力遠遠超乎我們所有人的想象,唐儉自己也是清查國庫之後才發現的這個情況……
李二陛下和滿朝文武安靜了好一會兒,靜靜的消化著巨大的資訊量,將千百年來的慣性思維重新塑造了一遍,李二陛下突然想起了曾經和蘇寧閒聊的時候,蘇寧說過的一些話:“我們鄙視商人,瞧不起商人,壓制商人,說白了,只是擔憂戰國時期那些鉅商再一次出現而已,擔憂商業活動的發展會和農業爭奪壯勞力,從而引發農業生產的不穩定。
但是呢,陛下,我們的土地就那麼多,適合耕種那些土地的人手也就那麼些人,超過了一定量的人數,土地就不需要那麼多人去耕種了,等工部的墨家子弟們把那些先進的農具搗鼓出來,一個人就可以頂十個人的勞動力。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這是祖宗的告誡,工具足夠高階,就不需要那麼多的人被釘死在土地上。
那個時候空閒下來的人怎麼辦?吃白飯不事生產?那肯定不行,那就必然導致壯勞力的過剩和糧食不足,那個時候怎麼辦?可是從商便有所不同了,從商人數沒有上限,而且它所產生的財富會是務農所產生的財富的數十倍乃至於百倍千倍,這世道上沒有錢什麼事兒都做不了,糧食是個基本,但是錢財卻是另一個基本。沒有錢。光有糧食,我們辦不成什麼事情,但是又有錢又有糧食,我們就會很強大。
等到什麼時候大唐的財富和那些其他的國家的財富相差到了一個程度的時候。我們就是不用武器。用錢砸都能砸死他們。國家建設需要錢,軍隊征戰需要錢,民眾生活需要錢。沒有什麼事情是不需要錢的,只要大唐有錢了,就算給那些窮苦民眾發錢也不是難事,均貧富不難,難的就是沒有錢來均貧富!均貧富最需要的就是錢啊!
臣警惕商人,乃是憂慮自戰國時期那些鉅商大賈獲取權力之後以權力為自己的生意護航,乃至於將自己的生意遍佈全國,壟斷某一行業,比如製鹽和釀酒冶鐵什麼的,這樣一來整個國家的財富都會被這些官商所掠奪,不能發生的是這種事情。
而只要限制商人從政,不使其獲取任何關乎大眾之權,將製鹽冶鐵釀酒這些關乎國計民生每個人都要用的東西掌握在官府手中,那麼其他的事情,我們沒有必要限制的那麼嚴苛,至少他們還是大唐子民,還是大唐的民,不是賤籍不是奴籍,是民,不能因為其從商就看不起他們,這和陛下天下大同的理念豈不是相悖?
臣之所以懇求陛下重修《貞觀律》,就是因為臣以為在不遠的將來,商稅收入會遠遠超過農稅收入,那就意味著商業的極大繁榮,所以需要在國家律法當中嚴格規定商人的行為規範,哪些事情可以做,哪些事情不可以做,俗話說飽暖思銀玉,更別說那些商人重利的古訓,沒有嚴格律法的限制,大唐會變得烏煙瘴氣。”
當時只是覺得很有道理,但是放到如今的朝堂上,李二陛下卻是前所未有的感到慶幸,感到自己擁有這樣的人才,可以為未來做出預測並且提前預防的人才,這會讓大唐少走多少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