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車轍印留下。可所有的這些痕跡往往卻會在離開村子之後大概一兩裡之外突然消失,甚至連氣味都不見了。就像是——這群人真的飛走了一般。
可是,就算人能夠飛走,馬也飛不走啊。就算馬也能長翅膀飛走,總不會馬車整個長翅膀飛走了吧!
懸賞令很快就貼滿了每一個城鎮,懸賞的金額也在不斷提升。與之對應的,是氣氛也變得越來越緊張,所有計程車兵都整天緊握著武器,冒險者們同樣緊張小心,一言不合就要拔劍相對。
一些有眼光的領主和治安官開始憂心忡忡,他們知道這樣下去情況不妙。時間長了,很可能會引起大規模的恐慌甚至難民潮,也可能引發激烈的衝突。
但是……抓不到那群詭異的邪教徒,他們也無可奈何。
這些訊息漸漸地越傳越廣,最後甚至傳到了正在金幣聯邦北部荒山野嶺上風餐露宿的勘探隊耳中。
“你聽說了嗎?南邊出大事了!”午飯的時候,費拉神秘兮兮地對霍普斯說,“很恐怖啊!”
霍普斯嚼著胡蘿蔔,有些疑惑地看著他,含糊不清地問:“打仗了?”
“比打仗恐怖多了!”
“比打仗還恐怖?你說笑吧。”
“怎麼會說笑呢!”費拉左右看看,壓低了聲音,說,“在商人派和貴族派勢力的邊境上,有邪教組織正在搞獻祭,已經搞了好幾次!”
霍普斯愣了一下,急忙三兩口把胡蘿蔔吃下去,又喝了一大口菜湯定定神,然後追問究竟。
其實費拉對於具體情況也不是很清楚,他只是跟運送蔬菜過來的車隊夥計閒談之中得到了訊息。但在朋友面前,他當然不會說“其實我也不清楚”之類的話,而是憑藉自己的想象力努力腦補,把事情說得有鼻子有眼睛的。
雖然他的很多說法相當的離奇,但如果跟事實相比的話,其實偏差得還真不太大。因為那個告訴他這件事的車隊夥計本身就說得很離譜,費拉當然不可能接受“召喚出了一個恐怖的惡魔,頭像一座山那麼大,鼻子裡面噴出劇毒的煙霧和火焰,嘴巴里面飛出無數的毒蟲,幾百個騎士和聖武士聯手,才把它趕回了深淵”之類說法——他雖然實力不強,可畢竟也不是無知鄉民。結果負負得正,反而比較貼近現實。
正因為這個原因,他說出來的情況就比較切合實際。霍普斯回去跟魯比談起,老江湖魯比一琢磨,覺得似乎好像也許……真的有那麼幾分可能。
於是魯比就有點擔心,特地找給他們運送給養的商隊押車的冒險者們,仔細詢問了一番。
問清楚之後,他總算才放下心來。
“放心吧,跟我們關係不大。”回來之後,他如釋重負地對霍普斯說,“邪教獻祭的行為集中在兩個勢力的邊境線上,並沒有向北蔓延的勢頭。我們現在可在商人派勢力差不多最北端的地方呢,那些邪教徒過不來的。”
霍普斯鬆了口氣,卻並沒有如釋重負,反而依然有些擔心地問:“那麼……那些邪教徒被抓住了嗎?他們的組織被消滅了嗎?”
“還沒。”
“總覺得很可怕的樣子……”
“是啊!”魯比也嘆了口氣,搖搖頭說,“希望我們這邊的工作早點結束,我真的很想早點回到共和國,只有那裡才真正安全啊!”
第一百一十三章
魯比嘴上說不擔心,心裡其實還是有些擔憂的。
雖然理論上說,那些邪教徒們不可能跨越千山萬水,從商人派勢力範圍最南方跑到最北方來找勘探隊的麻煩,但邪教徒之所以為邪教徒,一個重要的特徵就是“瘋狂”。這群傢伙有一個算一個,全特麼是瘋子,無非是癲狂的瘋子、暴躁的瘋子、沉默的瘋子或者冷靜的瘋子……而已。
用“理論上”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