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偷襲,差點沒命,想起那一刻窒息感覺,她至今還感到驚恐。
“我無意傷害你,好不好?”秦王沉吟片刻,虛弱地辯解道。
“掐人脖子,還說無意傷害。你不要跟我說,這是你見面跟人家打招呼方式。”那麼大力氣,那麼猛勁掐,說鬧著玩,誰信,欣然搶白道。
不過欣然覺得他那時肯定被憤怒衝昏了頭,憤怒是魔鬼!一定是。
“走!”政略微衡量一下,爽而簡潔地說。
什麼打獵,就當出去逛逛,不往叢林深處走就是,驪山上飛禽走獸多,像老虎,野豬那樣攻擊力強猛獸,都盤踞深山,像鹿、羚羊,獾豬之類獵物,就是跑得,打得著就是幸運,打不著也不會受傷害,想到這,政應允了。
欣然從馬廄裡牽出一匹純白色高頭大頭,換了一身湖藍色男裝,把長長頭髮用巾幘包好,腰懸寶劍,揹著弓箭,騎馬背上,英姿颯爽。
管事成叔見他們要出去,不放心地說:“四小姐,你帶幾個隨從吧。”
“不用了,成叔,勞師動眾沒必要,我們就附近走走,一會兒就會來。”欣然說完一揚馬鞭,馬四蹄騰空,飛奔而去。
政衝著成叔一拱手,騎上他驊騮馬,跟上。
他們騎著馬,沿著驪山逶迤山勢邊緣,穿梭。
一聲長嘶,一隻託著華麗尾羽錦雞,從一叢濃密灌木中,騰衝而起,欣然敏捷地撘弓射箭。
箭呼嘯著破空而去,只聽撲地一個悶聲,錦雞中箭落地。
“身手不錯嘛!”政有些驚奇,喝彩道。
“那當然,不敢說,百步穿楊,這麼點距離,怎麼也得百發百中。”欣然頭一仰,一臉得意地說。
“哎,你這一身本領,是怎麼練出來?”政饒有興致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前一陣子,我被霹靂巨雷驚嚇,臥病不起,醒來之後,頭昏腦漲,怎麼都想不起以前事了,後來,我爹帶我去趙國找扁鵲神醫醫治,就是碰見你那一次。秦爺爺幫我針灸了一下,我頭痛好了,但從前事,還是不大能想地起來,可我腦中會不時浮現出很多奇怪畫面,那時我穿著一身綠裝,揹著沉重行囊山林裡,跋涉,野外求生,還經常扛著一個沉重鐵質機械,不停地射擊場,訓練。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爹小時候,就是這麼近乎殘酷地訓練我。”欣然一臉茫然,語氣帶著沉重。
“你沒問問你父親,他是不是想讓你成為婦好那樣女將軍嗎?”政調侃道。
“我沒問父親,我現他們面前,一般不提我失憶事,不想讓家裡人為我擔心。什麼女將軍?我們白家到我父親這,只有四個女兒,龐大家業無人繼承,也許是父親從小把我當男兒養,希望我能繼承他衣缽,亂世中,保住白家一兩百年基業。”欣然無奈地搖搖頭,難得見到她一臉莊重。
遠處傳來瀌瀌馬蹄聲。
放眼望去,一對全身甲冑武士,正往欣然和政所方向,疾馳而來。
“哎!官兵來了,我們不會是闖進王室獵場了?”列國都知道秦法嚴苛,看到來人那副威風凜凜氣勢,欣然有些驚慌嘟囔道,
“別緊張,他們是找我。”政看著欣然,安撫道。
是王戊領著一對人馬來了,一行人來到跟前,飛身下馬。
王戊拱手道:“王!”
王戊剛吐了一個字,政凌厲目光,一橫,王戊把後半截話,噎回去了。政一揮手,王戊帶著人就退出一箭之地。
“他叫你王,你還真是叫王。“欣然突然想起山谷時候,政說,大家叫我王,你可以叫我政,欣然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你是秦王?”
“你看像嗎?”政抿嘴一笑,用手敲了一下欣然腦殼,“我是政!什麼王,你聽錯了,他明明叫我頭,我們秦國管將軍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