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還是次要的,當前最緊要的問題是,洛城地面上的兩個大佬都給他放了狠話,接下來他必須思考一下自己面臨的處境了。之前一個郝瘸子已經讓他舉步維艱,四處逃竄,現在又加上了一個大杆子……雖然說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但大杆子這人跟老瘸子不一樣,他雖然沒有郝瘸子那麼厲害的身手和手法,但他的交際面、人脈、勢力範圍都要比郝瘸子大得多。郝瘸子雖然厲害,但他只守著一個火車站。齊天逃出火車站之後,他的威脅就不大了。大杆子可不一樣,他不像郝瘸子那樣心思陰沉,為人十分豪爽,特別喜歡交朋友,他的老巢是汽車站,但爪牙早不知道伸到了哪裡。這從禿子這件事就能輕易看出來,他那麼熱心的幫禿子,要說他倆之間沒什麼勾搭齊天可不相信。
一旦大杆子也下決心要對付齊天,他可就真沒幾天輕鬆日子過了。不過暫時還好,大杆子只是威脅說比賽那天再見,這幾天就過來找麻煩的機率不大。
齊天現在最擔心的是,他對大杆子這個人完全不瞭解,根本不知道他的性格和行事風格。都說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齊天也非常認同這句話,在與郝瘸子的交鋒中,他之所以能一直佔上風,一方面是因為他的手段完全超出郝瘸子的想象,另一方面正是因為他對郝瘸子這人足夠了解。正是憑藉著對郝瘸子的瞭解,齊天才知道在跟他的對抗中,什麼樣的錯誤不能犯,什麼樣的手段最能打擊他。
以目前齊天對大杆子的瞭解程度,距離知己知彼的距離相差甚遠。齊天躺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的想著,這幾天一定得抽時間去打聽一下。
正在這時候,房門忽然響了,把半睡半醒的齊天嚇了一跳,條件發射般直接從沙發上蹦了起來。
房門推開,田鵬那肥碩的身體走了進來,看見齊天站在客廳裡,咧著嘴甕聲甕氣的問道:“你回來了?”
齊天看著田鵬那發紅的臉頰和踉蹌的腳步,眉頭一皺,問道:“你喝酒了?”
“今天一個朋友生日,給我打電話,過去喝了點酒,嘿嘿……”
田鵬這傢伙一喝了酒就傻樂,當然,這是他喝的比較少的情況下,他要是喝多了,那可就更了不得了。別看他平時膽小如鼠,但喝多了酒之後就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了,讓他舉**包炸碉堡,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
“喝酒了就去洗把臉,早點睡覺,省得晚上難受。”
儘管田鵬恬著一張臉傻笑,但齊天可沒給他一點好臉色。這傢伙喝了酒之後還有一個很常見的毛病,就是話嘮。他能拉住你的手聊幾個小時不帶重複話題的。所以,齊天要儘早打消他準備聊天的企圖,讓他老老實實的去睡覺。
一看齊天不想搭理他,田鵬一個人“嘿嘿”傻笑著去廁所洗臉去了。
齊天剛準備重新躺到沙發上看電視,忽然腦子裡靈光一閃,重又站了起來。
齊天平時性格有些孤僻,不大喜歡跟別人交流,所以很多道上的事情他都不知道,但田鵬不一樣。這傢伙懶是懶,但脾氣好,喜歡湊熱鬧,性格也憨厚討喜,認識很多道上的小混混,儘管都是那種最底層、不入流的小混混,但也正是這種人的小道訊息最多,田鵬應該知道一些關於大杆子的事。
等田鵬從廁所裡出來,齊天叫住了他,把他拉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田鵬被忽然熱情起來的齊天搞的很疑惑,不解問道:“你這是要幹嘛?”
“我問你個事兒。”齊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