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惡狠狠的瞪了蕭通一眼,直接讓對方將多餘的話都嚥了回去。
蕭通只好也跟著他開始哆嗦著解衣服:“大哥,你好歹給我一句話,讓我知道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你別多問!”睿郡王接過蕭通的衣裳就往自己身上套,又把那身喜服扔給蕭通。
“這,這,這什麼意思?”蕭通已經徹底蒙了。
“你去洞房,幫我看著裡面的人!裝醉,這一夜不許出來!”睿郡王撇下這句話之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鑽出了淨房。
只留下依舊痴痴呆呆的蕭通,站在那裡發傻。
過了一會兒,蕭通方才醒悟過來,對方之前說的是何等荒唐的話!
他趕緊去開門,卻哪裡還有睿郡王的影子?
………
一陣涼風鑽進來,吹得人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孟慧茹一個激靈,猛地睜開雙眼。
她竟然睡著了?
在成親當天,她坐在花轎上,竟然睡著了?
她恐怕是天下最糊塗,最心大的新娘了吧!
孟慧茹不斷的埋怨自己,鄙視自己。
她又是尷尬,又是慌亂。
這樣重要的日子,她怎麼會睡著?
恐怕,她還沒有進門就要變成京城最大的笑話了吧?
這該如何應對才是?
她忍不住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想讓自己儘快清醒過來。
然而,孟慧茹隨即發現了一絲不對勁。
為何如此的安靜?
除了那有些寒冷的風聲之外,一絲的聲響都沒有?
就算是進了王府,也不至於安靜到這種地步吧?
在這莫名而詭異的寂靜中,她的心一寸一寸的下沉。
“慧茹,我等了你好久,你終於來了!”
一隻修長而白皙,微微顫抖的手掀開了紅色的轎簾子,帶進了一股令人遍體生寒的冷風。
而此刻坐在轎中的孟慧茹更是如同在寒冬臘月被人兜頭倒下了一桶冰水一般,整個人僵坐在那裡,一動也沒法動。
“慧茹,你怎麼還不下來?今日是你我大喜的日子,難道你是在害羞嗎?”那聲音中混著欣喜和渴望。
孟慧茹一言不發。
那隻手卻是好不意外的就伸到了她的身前,似乎是期待她能牽住他,走出來。
孟慧茹依舊不動。
而那隻手也同樣固執的停留在那裡,好像就算是這樣等上千百年,也無所謂。
孟慧茹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雙眼,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又何苦?
這又何必?
她沒有理睬那隻手,卻是自己掀了轎簾子走了出去。
果然,外面冷風凜冽,儘管她披了披風,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孟慧茹彷彿是不用看也知道對方的意思,一把就扯下了頭上蓋著的鴛鴦戲水的喜帕,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人。
那人的手正停留在她的面前,似乎是也準備掀起她的喜帕,卻料不到不如孟慧茹手快。
“你這又何必呢?”
他長身玉立,俊美無儔,穿著一身大紅的喜服,腰間束著碧玉腰帶,腳下踏著粉底官靴,真是如同神祗一般炫目。
若懸膽,鬢若刀裁,唇似塗朱。長眉入鬢,雙眸飽含深情,如同桃花潭水一般深情多情。斤呆撲技。
不是方永信,又是誰?
孟慧茹任由著那冷風將自己靜心梳就的髮髻吹散,幾縷髮絲吹到了她的臉上,擋住了她的雙眸。
她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人。
是的,她的確是從來沒有看清過他。
還是說,他變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