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陳老在身後咳嗽一聲,道:“還是讓老夫給夫人看個脈。有備下的參湯也端來一碗。”
南喬忙給陳老讓出位置,吩咐杏花去取參湯。
產房外,李言也到了。他接到了陳氏生產的訊息,又見在四阿哥這兒也待了有一陣子,該議的差不多都議了,就告辭回了家。看見兩個嬰兒,一個由陳興醫小心翼翼地抱著,一個還在接生的婆子手中,就上前道:“把孩子給我吧。李青,去給兩位嬤嬤每人封上五十兩銀子。”
兩個婆子一聽這數目,都眉開眼笑地向李言說起吉祥話。她們弄不清楚李言的身份,只當他也是家中之人,其中一個討好地道:“兩位小少爺一看就隨了您,俊俏著呢。”
李言也不解釋,只待兩人拿了紅包,笑道:“今日家中必然忙亂,恐怠慢了兩位嬤嬤,來日再請嬤嬤們吃喜酒。”
兩個婆子拿了銀錢,聞言也都識趣地告辭而去。
見兩個婆子被人領走了,陳興醫上前道:“李大哥,外面天冷,可不能讓嬰兒待太長時間,咱們將嬰兒送進去吧。”
李言瞧見產房內眾人擠在一起,就道:“送到耳房吧。那兒是兩個小傢伙以後的住處,這會兒應該收拾妥當了。”
待陳氏喝過參湯沉沉睡去,陳老也表示其身體狀況一切正常,眾人再次想起兩個小傢伙時,兩個小傢伙已經被事前定下的奶孃接了手,又細細地包裹了,正躺在溫暖的房間中呼呼大睡。
看著小傢伙們安靜地吐著泡泡,幾人靜靜地看了一會兒,一樣的粉紅的皺巴巴的面板,一樣顏色的包裹……南喬看了好意會兒也沒有分清楚兩個嬰兒有什麼差別,於是皺眉問道:“哪個是大的,哪個是小的?”
這一問,寶柱和南英都傻眼了。他們雖然看過了第一個,但此時兩個嬰兒躺在一起,又都是難贏,根本分辨不出啊?南英試探地道:“要不咱們現指?指到哪個,哪個就是大的,反正兩人也只差了幾分鐘。”
李言笑笑道:“左邊的是大的,左耳上有個拴馬樁(耳廓部分多長出一點肉,醫學上稱附耳,民間認為是富貴的象徵),小的長在右耳。”
“拴馬樁?”南英聞言趕忙扒開兩個小傢伙的耳朵一瞧,果真如此,當下嘖嘖稱奇道:“這兩個小傢伙,是不是知道哥哥我買了匹好馬?才一出生就惦記上了”
南喬白了他一眼,道:“哥哥你就放心吧,你的黑雲他們一定看不上呢,等他們長大了,姐姐我送他們更好的”
喜添貴子,而且一添就是兩個,這讓一家人都樂的合不攏嘴,下人們統統加了薪水,連帶著吉祥鋪子也舉行了買一贈一的活動,準備大肆慶祝三天,只是南喬才高興了一日,便有些心思不屬了。
“喬喬,我這一次下江南,不到工程完畢,怕是不能回京……”李言有些憂心地看著南喬變幻的臉色,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捨不得。昨天晚上,四阿哥將康熙的話與他轉述了一遍,又將朝堂上任命他為徐潮副手的事情說了,兩日後便要押運第一批十萬兩銀子出發去江蘇。
但不捨得也要捨得,一年半過去了,他才是一個七品的筆帖式,經這預算一事,四阿哥雖然算是看重他,但如果他推脫不去江南,難免會留下“私心太重”或者“不願吃苦”的印象,而且,他如果在這工程上沒有出半點力,讓康熙怎麼賞他,怎麼提拔他?
混不到康熙或四阿哥身邊的位置,他現在連康熙的面都見不到,一個筆帖式再好,也是沒有資格要求更改戶籍的……
南喬心中也明白這些,只是痛恨這時代沒有網路,沒有電話……她笑了笑,道:“公務要緊,更何況關係到咱們的將來,我不攔你,只是,你要小心些。”
南喬想了一會兒,擔憂地道:“我雖然對政治不太懂,但也知道你這次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