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喬冷眼瞧著,心中不屑,若說頂撞長輩,陳嬌嬌這才算是頂撞長輩吧。而自己不過是在陳述事情而已。
“只是皇宮中的,又不是御賜之物”陳老爺子瞪了陳嬌嬌一眼,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瓶子是怎麼摔的自己做錯了事,反而誣賴別人,這是哪個教你的?恩?”
“我不管我不管”陳嬌嬌哭的更兇,道:“這是我家我家爺爺你偏心幫著外人嗚哇……奶奶,奶奶……”
陳老太太拍著陳嬌嬌,冷冷地看著陳老爺子道:“爺您好大的威風當著外人的面,責罰自己的孫女兒,很有面子嗎別以為我不知道您找他們回來,心中想的是什麼”
“外人”……南喬感覺到陳氏的身子又僵硬了一下。這算是陳氏的孃家吧,對於這個家來說,陳氏一直都是個外人?
“今日……”陳氏扶著南喬,站穩了身子,道:“今日……打擾了。我們這就走。”陳氏說完拜了一拜,最後看了一眼陳老爺子,帶著南喬轉了身。
陳老爺子……沒有挽留她們。
馬車微微晃動,而陳氏的身子顫抖的更厲害。她拔下頭上的白玉簪子,反覆撫摸著。
“額娘,是喬喬又惹禍了,對不起。”南喬反身抱住了陳氏。
南喬覺得很內疚。本來,她們身在陳家,雖算不上特別受歡迎,但情況也不是特別的壞。哪知就因為自己隨便的一句話,就弄的事情急轉直下。雖然自己並不是有意為之,論起來怎麼也怪不到自己頭上(難道怪她不該跟陳嬌嬌好好相處?),雖然那樣的親戚不值得留戀,但陳氏心中,想必是有期待的吧?
就像當初的自己。雖然她和李言結婚之後,每次與父親見面都是不歡而散,但每隔一段時間,卻總是想著要去見一見……
“你那裡有錯了。”陳氏苦笑一下,黯然地道:“額娘才不相信喬喬會去索要什麼瓶子罐子的。其實,就是你們兩個小姑娘之間有爭執,也算不上什麼。說到底,不過是因為我是個外人,就像她說的那樣……”
南喬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只好再抱緊陳氏,道:“額娘,您還有我們呢。”
陳氏摸了摸南喬的頭,望著手中的白玉簪子出神了好久,才低低地道:“我很小很小的時候,就一直想知道,我的母親是什麼樣子呢?可是沒有一個人告訴我。而我也見不到父親……”
南喬聽見陳氏將“阿瑪”的稱呼換成了“父親”,覺得心中很酸很酸。
“然後我就小心地打聽,一直打聽……”陳氏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緩緩地道:“最後,再長大一些,我就弄清楚個差不多了。他們說,我母親是父親從外面帶回府的,當時就懷了身孕。他們說,我母親是因為是想讓我活的更好些,才自個兒要了自個兒的命。他們還說,父親之所以對我冷淡,對我不聞不問,是因為想要保護我,不讓大夫人惦記。可是,誰知道呢?”
171 告狀
在陳氏時斷時續的述說聲中,她們回到了家中。
而待寶柱和南英得到訊息迎接出來的時候,陳氏已經恢復了平靜。她微笑著對寶柱道:“我想來想去,留下兩個孩子在家裡,終是不放心。爺您一貫粗手粗腳的,我想著就不踏實。怎麼樣?兩個小子有沒有鬧?我去看看。”
待陳氏走遠,南英忙抓過南喬,急切地問道:“額娘這是怎麼回事?啊?不是說好了過兩晚的嗎?受欺負了?”
寶柱雖沒有抓著她,卻也是一副關注的表情。
“阿瑪,哥哥,進屋說。”南喬心中嘆息,這才是親人該有的樣子啊。
回到屋中之後,南喬低低地將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只不過隱瞞了關於十七的那一段。“就這樣,陳老爺子也沒有出聲,於是我們就回來了。”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