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額頭汗津津。”
雪衣像是得到讚許,叨叨不休開:“姐姐,你不知道,為了諫言迎回太后,大王已經連續杖殺二十七名義士,連老天都看不下去,整日陰沉著臉,沒想到昨天一個不怕死齊人矛焦竟然把大王說動了。”
“太后畢竟是大王親身母親,大王哪就會對她恨得沒完。母子之間能有什麼疙瘩解不開。”欣然輕笑道。
“姐姐你剛進宮自然不曉得!大王之前對太后很敬重!就是那個遭天殺閹豎嫪毐給禍害。”雪衣瞪大眼睛,憤憤地怒斥道。
“大王也就一時變扭,心裡邁不過坎才會那樣,想開了就好了。”欣然沿著水流漫步,笑靨如花。
“姐姐,你可曉得,自從太后遷往雍地,我們都感覺咸陽後宮好像沒了主心骨,大王忙於前朝事,後宮就交給幾個得力宦官管理。朝奉宮那些為大王遴選六國美人,到現還宮裡晾著,怨言四起,你說大王都加冠成年了,咸陽宮不封后,不置三宮六院,這成什麼事?”雪衣搖頭,一副士大夫憂國憂民惆悵樣。
聽到雪衣這話,欣然感到意外,本能地想袒護政,想訓斥雪衣不該背後嚼主子舌頭,可欣然打心眼裡真希望雪衣嘴裡,多瞭解一些關於咸陽宮裡事,尤其是關於政后妃事。
於是,故意向前踱了兩步,掩飾心中燃起一絲不悅,裝作不經意樣子,語氣平淡地說道:“大秦國華陽太后,不還嗎?她可是大王祖母,咸陽後宮怎麼會沒人做主呢?”
雪衣撅嘴,眼睛張望了一下四周,見其他宮人和內侍都不跟前,就靠近欣然,她耳邊嘀咕道:“華陽太后因為長安君成蟜謀反自殺一事,怨毒了大王。聽說為了給長安君求情,華陽太后和以姬太妃,從雍地趕到咸陽宮,向大王和呂相國脫箕告罪,求情,求大王免成敿一死,哪怕把他貶為庶人,可大王無動於衷。長安君謀反,釋出檄文,惡毒攻訐大王,大王對他怨恨太深,不能釋懷。經此一事,你說華陽太后,哪會再關心大王大婚?之前大王仲父呂不韋,倒是熱心操持,可是因為受嫪毐謀逆牽連,他隱退封地,大王婚事,就這麼擱置了。大王倒好像也不著急,可偌大後宮,只有君王,沒有嬪妃,到底不成體統,這下好了,大王要迎回太后,太后回到咸陽,必定會為大王婚事操心。”
欣然聽到這些話,心裡不是滋味,不好表現出來,故意打趣道:“我看你們大王不急,你們倒是著急開了。”
“不瞞姐姐,和我一起進宮一批姐妹,本來就是為了侍候大王大婚後,三宮六院夫人、美人們徵召進宮,宮裡姐妹私底下都說,望夷宮將來一定是大王王后娘娘住。平素裡大王總是一副面色冰苟樣子,咸陽宮裡侍候姐妹,輪班時候都叫苦不迭,說咸陽宮守夜,大王批閱奏簡,聽不得一丁點聲音,她擱那兒一站,就是幾個時辰,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姐姐,你風姿卓絕,大王對你又好,保不定以後,你就是大秦國王后。”雪衣嘴巴利索,叨叨地說了一大通一心想討好欣然。
欣然聽了,一臉訕笑,不知該怎麼接茬。
心想,這怎麼搞得,是不是自己一向待人太和悅了,怎麼誰她跟前都喜歡竹筒倒豆子般說個沒完。跟她身邊芸香,嘴尖牙利不算,連跟鸚鵡都能吵起架來。現這雪衣,你要任憑她叨叨,估計也能說個三天三夜。
欣然用手摸了摸臉頰,確信自己只是心跳,還沒臉紅,訕訕笑道:“王后什麼,這話可不能隨便說!”
雪衣也覺得自己話多了,伸手撓撓頭,低聲嘟囔道:“姐姐說是!”
欣然看現時辰,應該不早了,就問道:“大王今天還曲臺宮嗎?這個時辰是不是該用膳了?”
“嗯!我剛才過來時候,看見大官令①已經傳膳了。姐姐,你也該回宮用膳了。”雪衣語笑嫣然地說道。
欣然暗道:“有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