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漫溢。
政疾步上前,撫著趙姬的背,急迫道:“母后,你沒事吧?是兒唐突,不該用凜冽之詞衝撞母后!”
“政兒,邯鄲,欺負我們母子的趙人,不能輕饒!否則母后,死不瞑目!”趙姬費力地吐出這句話後,身子一軟,就昏厥過去了。
“母后,母后!來人!來人”政扶著癱軟的趙姬,失聲地叫道。
太醫令領著一般太醫蜂擁進來,又是掐人中,又是針灸,太后始終沒有醒轉。
政連夜召開軍事會議,三個月後秦軍攻破趙國首都。他親臨邯鄲,將所有與他們母子曾經有仇怨的人,活埋!將青禾厚葬!
怡然的夫家趙家也遭到浩劫。怡然因為趙惇要執意納妾,夫妻之間大吵一架,賭氣回衛國野王,躲過了一劫。
秦王封賞了眾將士,了結恩怨,經由太原,上郡抄近道迅速趕回咸陽。
甘泉殿的趙姬只一息尚存,政攆開眾人,趴在彌留之際的母后身邊耳語幾句,一直昏迷不醒的趙姬竟然露出許久不曾見過的笑容。
黃昏,血色殘陽,趙姬晏駕,秦王將她葬在了茝陽,葬在父親莊襄王旁邊。
嬴政稱帝之後,將趙姬追封為帝太后!
103、結局 。。。
【一】
午後的陽光輕柔得如金色的細沙;揚起如漪瀾般光影瀲灩;滴滴沁心陶醉。隔著陽光遠遠望去;輝映在蒼松翠柏中的望夷宮顯得格外肅穆;似一沉默的巨獸;虎視眈眈;伺機而動。
宮中的繁瑣之事;林林總總;忙了一上午;欣然只覺得倦怠,不知為什麼;近來總是感到睏乏。
午間休憩時分,錯金螭獸香爐燃著薰香,淡淡香菸的影子浮過,淡薄地似一縷輕霧嫋嫋,欣然擇了卷《韜略》的竹簡,倚著憑几,閒閒看著,一旁的雪衣,低頭忙女工。
猝然間,不知怎的,欣然覺得心突兀地跳得厲害,猶如山間曠然作響的暮鼓沉沉,眼睫也失控地突突地眨巴。
“雪衣!”欣然輕喚一聲。
“夫人,你怎麼啦?怎地突地臉色倉白如縑帛?”雪衣停住手中的夥計,抬頭凝視,一臉驚惶。
“是嗎?”期身銅鏡前,細瞧,臉色的確異乎尋常,“雪衣,我怎地突然間覺得心跳莫名。”
“夫人,你莫不是累著了吧?”雪衣放下針線,上來攙扶著欣然。
累著,不至於吧?欣然伸手捂著額頭,暗忖道。
“雪衣,大王似乎有些時候,沒來望夷宮了。”
“前方戰事吃緊,大王太忙了。”
“雪衣,我這會子覺得身子有些重。你扶我到榻上靠一會兒吧。”
雪衣依言,拿過一個桃紅錦繡杜若軟枕,讓欣然倚靠著,半躺在榻上,欣然吁氣,眯眼假寐,覺得有點膈應,抬起手,想卸下鬢角的釵環,腕上的白玉鐲拂過榻前的玉插屏,但聽“叮啷”一聲沉悶地撞擊,玉鐲被生生磕碰出一道醒目的裂紋。
這是怎麼啦?手怎麼突地變得這般沒輕沒重?欣然心中脩地泛起一絲不詳的感覺,一時心神恍惚。
“夫人,奴婢去宣個太醫給你瞧瞧。”雪衣說道,不等欣然回話,已經趨步出殿。
不一會兒,一個鬚髮斑白的太醫,提著藥箱被宣進了望夷宮,竟是往常服侍太后的莊太醫,為欣然做日常調理的一直是政身邊最得力的侍從醫官太醫令夏無且,“怎麼不是夏太醫?”
“回稟夫人,夏太醫朝會去了!夫人哪裡感到不舒服?卑職先瞧瞧,回頭再讓太醫令為夫人細細調理。”
“倒也沒什麼大礙,就是突然間覺得心慌,身子重。”
莊太醫號過脈,伏地叩首道:“恭賀夫人,是喜脈!”
“夫人有身孕了!”雪衣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