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就好,那就好。”丫丫的母親賠笑道。
“師母要是沒事,我隨便走走!”欣然見她甚是侷促,對話起來,似乎有些艱難,就婉言作別。
“那個,那個。”丫丫的母親似乎一臉難色,想說,又猶豫不決,支支吾吾。
“師母有話儘管說就是。”
“貴人,這地方,髒,亂,你要是想洗個澡的話,我可以帶你去,前面不遠有一個比較乾淨的溫泉,發幾個半兩錢,隨便洗多久。”丫丫的母親,漲紅臉,總算把話說出來了。
“真的,我回去拿一件換洗的衣裳,你現在就帶我去可好。”欣然歡喜之色難掩。
“不用帶衣裳!”丫丫媽媽急迫地說。
“什麼?”聽丫丫媽的話,欣然很是詫異。
“哦,那你去,我擱在這等你。”她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這話,不合情理,也冒昧。
欣然轉身回去,依稀中聽見宮丙在官署裡低低地訓斥她老婆,“怎麼說話的,支支吾吾,跟閃了舌頭似的。”
“我這不是緊張嗎?”
“有啥好緊張的,她能把你吃了不成,平時虎愣愣的,吩咐你點事,就兜不住。以後要是實在不會說話,就別吭聲。”
欣然走遠,宮丙夫婦倆再說了什麼,她就聽不見了。
回去包了一些換洗的衣裳,出來竟然見一輛馬車停在那,丫丫媽,呲著嘴,招呼她。
欣然納悶,洗個澡,哪兒弄出了一輛馬車。
丫丫媽見欣然遲疑,就說,“這是官署裡公用的馬車,去那地方挺遠的,怕你這嬌貴的身子,走得費事。”
“其實不用麻煩的!”欣然客氣道。
“貴人,你快上來吧!早點去,水乾淨。”
也是。
欣然坐上馬車,心裡就覺得不對勁,這裡怎麼依稀有股淡淡的松香味。
不及欣然細想,馬車就噠噠地走開了。看護欣然的禁衛,五六個,仗劍跟在後面。
出了俑窯工廠大門,沿著一條崎嶇的小道,走了一炷香功夫,丫丫的母親,突然一拍大腿,嚷嚷,“等等,哎喲,我把壺還搭在灶上燒水呢,我得回去一下,孩他爸出去了,官署裡沒人,這不得把房子都燒了。貴人,不遠了,就在前面,車伕知道路,你讓她帶你去,我要回去一趟。”
丫丫媽,不等欣然說話,霍地從馬車上跳下來,直溜溜跑開了。欣然看著她臃腫的背影,向著來時的路,笨拙地蠕動,想笑,卻沒笑出來。
馬車繼續往前走,一路駛到了驪山的行宮,御者拉住韁繩,馬車停了下來。
王戊躬著過來,掀起簾子,喚道:“夫人,請下車!”
半天不見答話,抬起眼,往馬車裡掃視,車廂內空空如也,哪有欣然的蹤影。
“夫人呢?”王戊怒斥道。
“就在馬車裡呀!”御者一驚,竄到車廂前,不可置信,車廂裡哪有人?“明明已經上車了呀?”
“夫人哪裡去了?”王戊喝斥道。
噗通幾聲,所有人都跪下,“屬下該死!”
“你們前後十幾雙眼睛盯著,人呢?把夫人弄丟了,你們會死得很難看的。”王戊戳著手指頭,憤恨地怒吼。
御者誠惶誠恐地說:“我想起來,經過一段路的時候,有一截樹樁擋住道,我他們上前幫忙把樹樁移開,說不定就在那時,夫人乘機走了。”
“你們還愣著幹嘛?趕緊去找呀!”王戊呼喝道。
“哎呀,白姑娘,你可別就這樣,像上次一樣不吱一聲,就走了,要是大王發怒,我等的身家性命就全完了!”王戊心裡叫苦不迭,誰叫他自作聰明,大王讓他去把夫人接來,他怕夫人不肯,耍了一個小心眼,竟然弄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