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王一定要為欣然,物色一個忠臣可靠的人,入贅白家。慶卿本來是他遴選的最佳人選。哎!可是嫣然這孩子命苦。一想到嫣然,就唸起梅姨,就不由地懷恨那囂張跋扈的老太婆,原來一切竟是她操縱的。身為婦道人家,沒有半點仁慈之心,硬是生生地葬送了嫣然的幸福,還有梅的性命。
還有云裳,雲裳的眉眼有梅姨年輕時的影子,可是卻比梅姨精悍,有主見。不是能逆來順受的女子,但是她的確是個會討人歡心的女人,即便他有時候也感覺,那種討好有些刻意,可是他依然很受用,女人嗎,天生就該依從男人。既然要男人給你優渥的生活,自然得學會討巧。哪像髮妻,上了年紀的老太婆,年老色衰,從來不知道順從,還一味的張牙舞爪,囂張跋扈,想著憑實力和男人爭高下長短,愚蠢,太愚蠢了!聽說怡然那丫頭,也跟她母親的脾氣如出一轍,還好欣然不是,要不是看在女兒的面上,早就想她一紙休書。
他本來還一直顧念她這些年操持家道的辛苦,對她禮敬有加,誰知道這次來到咸陽,他提出要納雲裳為妾,竟然會遭到那麼激烈的反對,甚至情急之下汙言穢語。讓他這個主人在下人面前顏面喪失。雲裳甚至懷著孩子,負氣出走。
白澤越想越對髮妻生氣,鼻子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官兵逼得緊,不然說什麼也得把雲裳找著帶上,衣食住行一應由她照顧已經習慣了,他現在已經離不開這個可心的女人了,最主要的是她肚子裡有他的骨肉,一想到自己老年得子,雄風依舊,他就感到莫名的得意。
好在他吩咐下去,讓人尋找雲裳。雲裳一個女人,她能躲哪裡去。因此他暗地囑咐車伕,故意放慢行程,私下偷偷地給遣送他們出境的官兵好處,即使現在馬車搖搖晃晃,走得實在磨蹭,那些軍士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要是不知情的人看了,這哪裡是要遣送罪人出境,簡直就是護衛貴人,秋遊。
【二】
出了咸陽城,大道兩邊是廣闊無垠的秦川大地,此時正是豐收季節,田野裡都是低頭忙碌的農人。
馬道上突然飛馳來了一匹黑色的駿馬,老遠就聽見他破銅般的嗓音在大叫:“老爺,等等,等等!”聽見喊聲,車伕勒住韁繩,白澤打起簾子,向後急切的眺望,一心希望是家臣把雲裳找回了,眯眼只見後方獨自一匹馬,不禁有些失望,眼臉一下耷拉,繃起面容,等後面的馬匹駛進。
馬蹄噠噠,塵土飛揚。一個滿臉絡腮的精悍男子,從馬上滾落下來,他是白家在雍城的掌事崔留,他來到白澤的車窗前,抱拳道:“老爺,不好了,世子失蹤了!”
“你說什麼?怎麼回事?”白澤眉角一豎,聲音高亢。
“幾天前世子從邯鄲轉道回咸陽,經過函谷關的時候,被守將藉故截留,世子的隨從都被據之關外,他們輾轉才把訊息送來的。至於世子為何被守將截留,他們多方打聽都沒有得到半點訊息。”
白澤一聽欣然出狀況,一把推開車門跳了下來,揹著手,在田壟上躑躅,忖度,心中暗道:
“他們想幹什麼?如果是因為我被牽連,應該是和我一樣被驅逐出境。難道是欣然把一應責任都自己攬了。可這是是我闖下的,與欣兒毫不相干。”
不過幾步的距離,白夫人也聽到了這個不幸的訊息,丈夫想要始亂終棄,她能夠倚靠就剩下這小女兒了,如今她竟然莫名失蹤,本已意亂神迷的她,在馬車裡忍不住哀嚎動天,捶胸頓足。
一聽見,白夫人的哭聲,白澤心裡無名之火就竄動不已,他走到馬車前,呵斥,“哭喪呢!”
“都是你個沒眼見的,被那狐狸精迷了心魂,盡做一些不靠譜的事,你要是把我閨女搭上,我不把你挫骨揚灰。”白夫人止住哭泣,在馬車裡憤恨的回應道。
“哼!”白澤怒哼一聲,不想在下人